“督军桥这一块我也不熟悉,所以我就请了以前一起工作的一个姐妹来接我们。”
季姐跟许教授和蔚良解释道,而督军桥正是蔚良奶奶和爷爷住的地方,蔚良的家以前也在这附近住,只不过和她爷爷奶奶隔了几个街道,自从她父亲去世之后,两家来往的就少了,而蔚良那时候还小,也没多少记忆,长大了和两个老人家自然也不亲。
“今天多亏了你,要不然我这把老骨头光是来这个地方都要费不少时间。”
许教授看着窗外的车水马龙,不由得感慨道,蔚良则是看到那城门的时候,早早就记忆飘散了,她一直以为自己对这座城市的记忆已经忘的差不多了,如今看来,那时候只不过是不愿意回想罢了。
时隔多年,再看到这里,她甚至能记得自己曾经和她的同学一起登上那高高的城墙,畅想当年朱元璋在唐代长安城的遗址上修筑城墙的意气风发。
“小查啊,可是没来过s市?”
“来过一两次。”
“这里是十三朝古都,我们国家很多的文物都从这里出土,曾经有人开玩笑说,在s市这个地方,随便挖一铁锹过去你都不知道下面埋的是唐朝的还是汉朝的东西。”
蔚良扯扯嘴角,导师这句话说的不错,当年她选择考古,何尝不是有这方面的原因,文化熏陶的环境其实很重要。
“到了。”
季姐拉开车门就要去搀扶蔚良,蔚良赶紧摆手,三个人去了督军桥蔚良爷爷奶奶家的小区,在门房的地方,就看到了两男一女,蔚良一眼就看出来,那是她堂伯堂哥和堂姑。
门房里面装着空调,凉凉快快的,季姐和她说的那个居委会的姐妹照面之后,直接就将人放到了门房里面,她们两个外人则是出去了。
“这两位同志来咱们s市是有事情和你们商量,你们坐下慢慢聊。”
拉上门,季姐就迫不及待的问:“他们家这是个什么情况?”
“咱们俩来这里说。”
两个人找了一个阴凉处的地方,就坐在那叽叽喳喳起来。
而室内也开始了他们的谈话,许教授直截了当地说:“我是蔚良的老师,姓许,从她上大学第一天开始,我就给她带课,我想蔚良的事情你们大概早就知道了,现在她人也没了,作为她的老师我就想着让这孩子能落叶归根,跟她父母在地底下团聚。”他说着轻轻的抚摸了一下装骨灰的罐子。
蔚良则是听到她的堂姑咕哝了一句:“怎么把那东西带到这儿来了?也不嫌晦气!”
蔚良在边上听得清清楚楚,仍然维持着面无表情,她不是第一次见到她的堂姑姑自然知道她是什么德性。
然而,正儿八经发话的人是她的堂伯,他面带难色地说:“这位许老师,不瞒你说,我们今天之所以都不上班请了假,专门来等你,就是这件事情有些困难。”
他说完沉吟了一下,组织了一下语言:“不知道我堂弟家的事情你知道多少,但是我想说的是,我堂弟在蔚良那孩子三岁的时候就过世了,我叔叔婶婶因为一些原因和蔚良的妈妈关系并不好,后来我堂弟媳妇去世之后,也是单独安葬的,所以我堂弟的骨灰和我堂弟媳妇的骨灰现在都不是在一个地方的,如果是你想说的那种合葬的话,恐怕困难很大,首先我叔叔婶婶都不会同意。”
“可不是,我堂弟媳妇不仅命硬,和我们向家八字也不合,把她跟我堂弟合葬在一起,克着我们家怎么办?这可是关系到风水的。”
蔚良简直控制不住自己,当年她母亲过世的时候,所有人都指责她生来不祥克父克母,这会儿又成了她母亲和向家人八字不合,真的很讽刺!
那边蔚良的堂伯和许教授在说话,这边蔚良的堂哥已经笑眯眯的和蔚良搭讪了,他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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