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她有自知之明!”
微凉说完就听到庆格尔泰的弟弟哼了一声说了这么一句话,对于高娃的死显然算是满意了,古代的贵族对于奴隶性命的轻慢,让微凉第一次意识到幸好她不是这乱世始安时的“贱民”。
“不是她有自知之明,我怀疑她是被人害死的。”
话音刚落四面八方的眼神全都看了过来,显然微凉说到正题了。
“高娃的死,和你今日叫我们来要说的话有关?”
微凉随即说:“虽然可能是我的猜测,但是高娃一死,我倒是觉得我的猜测是对的。高娃,是有人安排在我身边的。”
坐在这里的人没有谁是傻子,再加上之前莫名其妙听见她说起太后娘娘,几人都有些诧异的看向微凉。
微凉端起温热的红枣茶抿了一口:“没错,就是你们想的那样,那位。因为高娃之前是她赐给我的梳头婢女,但叫我更加怀疑的事,高娃告诉了我一件事,伊勒德之所以会看上我,是因为我那一日在府中的花园里穿的衣服是那位十几岁的时候穿的,而她是伊勒德念念不忘的心上人……”
“放屁!”
庆格尔泰的弟弟立即接了一句,见微凉看过来才意识到自己说的话有歧义:“大姐,我不是说你,我是说那个贱婢!她那是在挑拨离间!王爷怎么会是这样的人!”
庆格尔泰的弟媳妇立即横了一眼自己的丈夫,这种事情上,她和她大嫂其实都是偏向小姑子的,毕竟都是女人,丈夫心里有人不说还把自己当成人家的替身,搁在谁身上都是糟心事!
本来按照满洲姑奶奶的性格,早就带着娘家兄弟打上门了,但摄政王不一样,他的身份在那,谁能做那样给他没脸的事!还有若是一般的女人,这就是个勾着别人爷们的狐狸精,但是那位不一样,甚至连名字现在都不能说出来,简直更憋屈!
于情于理这个时候两个妯娌向着微凉,妯娌俩倒是心疼庆格尔泰的遭遇,但庆格尔泰的弟弟大概对伊勒德很是崇拜,不停嚷嚷伊勒德怎么会做出这种事……
微凉摆手:“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她那样的身份,在我身边放个婢女是怎么回事?监视我?还是想知道什么事?或者有更深的目的,就像小弟说的那样,挑拨离间我和王爷的关系,但是为什么呢?我不得而知,唯有一点是非常肯定的,高娃想对我不利,见不得我好,甚至我怀疑,她说的那些话恐怕就真的是那样的原因,我的贴身婢女只有塔拉和阿茹娜,她只是为我梳头无法接近我,无法接近我就无法知道更多的事,毕竟我有儿子,伊勒德唯一的儿子。”
“就算是那位做的,但是这样做为了什么,你们同样来自科尔沁,姓一个姓氏,而你当初之所以会嫁给摄政王也是为了牵制,甚至摄政王娶你还是姑姑给赐婚的。”
庆格尔泰的大哥沉声说,他说的姑姑就是孝端文太后,乃是乌仁图雅父亲的亲妹妹,她的亲姑姑。
“大哥难道忘记了当年先皇的皇位是怎么来的?如今小皇帝的皇位又是怎么来的?”
“住口!”
他对微凉大喝一声:“庆格尔泰,你现在真是什么话都敢说了!”
“有什么不敢说?光脚不怕穿鞋的,如今我跟伊勒德夫妻一体,哪一日他有事,我能落得个什么下场?毕竟森敦的下场你们看见了,他还没死我就成了伊勒德的人。更何况就算因着那两位的关系,能保住这点家业,但是以后侄子们入朝办差怎么办,侄女们要怎么嫁人?哥哥要眼睁睁看着父亲这一支败落下去?”
庆格尔泰的弟媳妇显然听的云里雾里,但是其余三人都懂得。
微凉也是一直到早上方才理清了《细说太后》里面为何给了那样一个似是而非的结局:伊勒德带着乌仁图雅回到草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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