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烧鸡提来,常夜一阵狼吞虎咽。
狱卒闻着香味寻来,为难地看着薄幽:“将军,皇上说了,只给国师馊饭。”
“你觉得这样就能撬开他的嘴?”薄幽问了一句。
狱卒噎住。
这个国师可以说是油盐不进,用了各种法子都不管用。
皇上都快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冤枉国师了。
“既然没用,就别来妨碍我。”
狱卒默默退下,派人去禀报皇上。
常夜吃饱喝足,郁闷的心情稍微转晴。
他盘腿坐在干草堆里,嘴角还挂着油,却丝毫不影响他惊为天人的美。
薄幽看着那张比女子还要祸国殃民的脸,耐着性子等他开口。
时间安静地流逝。
常夜当他不存在,打了个哈欠,睡起觉来。
这一睡,便到了第二日的卯时。
常夜翻了个身,瞧见薄幽靠坐在墙边,一双发红的眼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
心上一惊,拍拍胸口骂道:“我说,你怎么还在这儿?”
“国师还未回答我的问题。”
常夜一脸日了狗了的表情,这些人倔起来一个比一个难缠。
他甩甩袖子,不耐烦地说:“不知道就是不知道,别问了。”
薄幽胸口起伏了一瞬,但他很快克制住,耐着性子又问了一遍:“我不求知道她在何处,我只问你,她是否安全?”
当初他在龙城偶遇容月,便要强行把她送回属于她的年代。
小姑娘拉住他的袖子又哭又闹,求他缓些日子。
这一缓,就缓了足足两年。
若不是皇上赐婚给薄幽,让她心灰意冷,兴许这时间还能更长些。
墙上的火把发出炸裂的脆响。
常夜盯着墙面,再难入眠。
也不知道,小姑娘回了她的故乡,过的好不好?
他好心在她背包里塞了些丹药,随便一颗都能让她发大财,往后肯定不愁吃穿,再找个好人家,风风光光地嫁过去,一世无忧。
他的丹药,容月周末洗衣服的时候才瞧见。
背包里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暑假旅游时换下来的脏衣服,夜安朝代的小玩意儿,以及薄幽送给她的玉佩。
那块上好的白玉,是薄幽祖上留下的东西。
后来,他跑去找师傅把玉一分为二,雕成两半月牙形的玉佩。
其中一枚,赠予她,说是生辰礼物。
容月从长裙上解下那枚玉佩,白玉握在掌心,透着一股冰凉。
薄幽说,这对玉是有灵性的。
所以每次她身陷险境,他都能够找到她。
只是这一次,他恐怕,再也找不到她了。
时空与时空的距离。
——难以跨越。
将东西收拾好,容月盯着那几瓶丹药,在看到其中一个瓶子上几个字后,哑然失笑。
国师炼的丹药的确价值连城,可过目不忘这种丹药,也着实有点扯淡。
她随手将瓶子放在桌上,抱着脏衣服去了浴室。
刚把衣服丢进洗衣机,门铃响了。
是季凌。
“你的作业本,忘我那儿了。”
“你明天拿给我也行啊。”容月招呼他进门。
季凌瞧见乱七八糟的客厅,随口问:“打扫卫生呢?”
“嗯,收拾一下屋子,你喝什么?”
“可乐。”
容月去拿饮料的时候,季凌在沙发上坐下,瞧见茶几上那瓶噗嗤一笑。
这又是什么博眼球的新零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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