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她一同还清的。毕竟何拴柱这事儿是会闹出人命的。
在岑西锦知晓了陈修容最最重大的秘密之后,她反而就不太愿意往瑶光殿多跑了,怕就怕跑得勤了,头上悬着的那把刀,迟早都会落下来——陈修容可不是善男信女,正兴帝更不是善茬子。
“锦姑姑别来无恙啊!我如今憔悴了许多,姑姑可别说不认识我啊!”陈修容入冷宫后似乎简朴了许多,她只裹了一件黑色织锦的襦裙,襦裙间金线绣成的花朵影影绰绰,一头墨发如瀑布般随意地披散开来,更衬得她丰神如玉,欺霜赛雪。
岑西锦打量着她脚上蹬着的两只绛红色木屐,这一对小小的木屐踩在地上,似乎能摩擦出世间最清脆美好的声音。
是啊,陈修容被打入冷宫是她的事,只要她没被废去位分,岑西锦便应该当她是嫔妃娘娘,遂拜道:“娘娘说笑了,娘娘永远是娘娘。奴婢岑西锦,拜见修容娘娘。”
陈修容微微点了点头,呵了呵气儿便轻轻地走进了屋,然后就开始堂而皇之地打量着二皇子的寝殿,最后目光落到岑西锦的床榻上,明眸善睐地斜睨着她,轻声笑了起来:“啧啧,二皇子待你可真不错啊!你也是,够维护他的!”
见陈修容盯着她的床榻似乎看出了花儿来,岑西锦便是一脸的尴尬,忙道:“没有没有,这都是奴婢的本分罢了。”
心里却在阿弥陀佛地念叨,还好二皇子被大皇子请去对弈了!!
不然,不然人家走进来一瞧,直接就能看见他俩倒在一张床榻上翻来覆去脸蛋红红气喘吁吁……
虽然知道真相的他俩是为了抢铺盖,但恁凭是谁瞧了这画面,都会脑洞大开浮想联翩的吧?
都一张榻一条被子了,都翻来覆去脸蛋红红气喘吁吁了,还奴婢的本分呢,哪家奴婢的本分是这个呀?
陈修容继续斜睨之,笑而不语。
在她阴测测的笑容之下,岑西锦浑身发麻,大感渗人,话说这女人都进了冷宫了,怎么行事还是那样张狂直接不拘小节?
“你放心,我如今什么也不是。来这儿,自然还要有求于你。”反正岑西锦都已经知道她最大的秘密了,偏偏她此刻还有求于岑西锦,对她也没法子起顾忌之心。
“娘娘您说。”岑西锦仿佛对着虚空画了一张大饼。
反正她不答应也不拒绝,就姑且先听听看,不过估计也不是啥好事儿——有好事儿人家也不会找上她了。
陈修容咬破了嘴唇狠下心肠,目光决绝地坦言道:“我要复宠!”
岑西锦摇了摇头,她此刻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了:“复什么?复……仇?你要复仇?”难道她眼睛不好,连带着耳朵也不好使了么?
“不,我要复宠!我要回到陛下身边,我要成为他心底里最灿烂耀目最难忘不舍的人!”这话陈修容是笑着说的,说完一行眼泪却流了下来。
为了实现心中的大计,陈修容已经没有别的法子了,她只能再次将自己的身体与美貌放上称量的天平。
如果牺牲这么一点点,就能换来自由洒脱的后半辈子,她就不后悔!
“你,你打算做什么?你不说明原因,我就不可能帮你!”这话别人说岑西锦或许就会信,但若是陈修容说的,她就绝不会信。
陈修容不是会甘于做皇帝女人中的一个的。
如今她如此渴望复宠,其原因决计不会是普通妃嫔争风吃醋那么简单!
陈修容盯了岑西锦许久,最后她也只有长叹一声,徐徐道来:“我是为了,我是为了能够下江南,找他。”
“找……何拴柱?他在江南?他没有回去?”岑西锦只知道何拴柱被他俩放走之后,便朝着德安府的方向离去,她以为他是打算回老家耕地,放牛,种田,然后像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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