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晚睡得很香,一觉睡到天亮,起来后严美琴已经在厨房做早饭。这一天和昨天差不多,工作一阵玩一阵,徐畅然找机会问严美琴对口球的感受,回答是“嘴很酸。”
傍晚7点过,两人坐在沙发上,徐畅然喝了口水,东西已经全部收拾好,稿子放到双肩包里,还有几大包垃圾,徐畅然出门时会一并带上。这三天他俩没有出门。
“那天你和王筱丹通电话,她怎么说?”徐畅然问道。
“她说回来后一起游泳,他们在敦煌旅游,那边很干燥。”严美琴回答。
“你的意思是我这几天一直在学校赶稿子,对吗?”
“嗯。”严美琴点点头,看了徐畅然一眼。
“好,我知道了。”
徐畅然站起来,和严美琴抱了一下,背上双肩包,带着几包垃圾出门,在门口回过头说道:“明天你要出门走走了。”
严美琴微笑着说道:“嗯,明天我到公园走走。”
“我还要接着看稿子。”徐畅然说着,关上门。
在出租车上,徐畅然回味着这三天的经历,像梦一样。一个女人愿意放下她的尊严和自由来配合一个男人,一个男人付出他的心血和技巧,共同走完了这一段梦幻般的旅程。
一阵淡淡的伤感袭来,这是狂欢后的必然,徐畅然转换思维,朝前看王筱丹不是说回来游泳吗,游泳时,他提议去爬山,经过三天闭门劳作,爬山是最好的活动。不过,王筱丹是从鸣沙山下来的,未必对这个建议有兴趣。
回到寝室,意外地热闹,江仁书、汪曦林都在,还有经常找汪曦林玩的历史系的蒋同学,以及隔壁寝室的两个同学,正在热烈地争论几个问题。
第336章 屠蜀之争
回到寝室,感觉有点累,在床上躺了一会,听他们争论着,逐渐明白怎么回事。
汪曦林和蒋同学一起去看了场老电影,明末题材的《双雄会》,描写两个“农民起义军领袖”李自成和张献忠的故事,看完后蒋同学很感慨,说80年代对这两人的认识跟现在对比,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蒋同学提到学界对这两人研究的一些新情况,李自成是否在39岁时死于hB九宫山,近年不断有人翻案,最新的说法是他和几个随从从九宫山的围困中逃出来,化装成商人一路向西,后来一直隐居在西部某省山区的寺庙中,60多岁时才以僧人的身份过世。
至于张献忠,这些年也有人说屠蜀不是他干的,而是清军在蜀杀了十多年,把人杀得差不多了,然后大搞文字狱,说这事是张在蜀两年多治下干的事,把关于清军屠杀的各种证据毁掉。经过几百年,现在人们都相信是张献忠屠蜀了。这种说法在网上得到了一些人的认同。
汪曦林对这个说法感兴趣,认为张献忠可能是被清人嫁祸,清军有屠城的过往,扬州十日什么的,华国统治者也有修改历史美化自己的传统。
从蜀州来的江仁书对此说法嗤之以鼻,认为汪曦林分析方法有问题,重逻辑轻事实,但逻辑只是一个方法,不能取代事实。
两人各执一词,谁也不能说服谁,蒋同学也狡猾,除了引经据典吊书袋,表明他作为历史系学生的专业范,他到底是什么看法竟不得而知,估计他心里也不敢下结论。
“畅然,你觉得是怎么样的?”徐畅然刚从床上坐起来,汪曦林问道,看样子他认为徐畅然会赞同他的观点。
“情况是这样的,现在关于张献忠屠蜀有很多故事和传说,而清军屠蜀没有什么记述,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情况呢?”徐畅然说道。这个问题是对现象的直观观察,有一定力度。
“这个很简单啊,清政府把清军屠杀的记叙都销毁了,留下张献忠屠蜀的记叙。”汪曦林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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