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是把你开除呢?你想多了……”
鲍廷然揶揄地说:“我看是你想多了。你真有这么宽容,就不会对员工这么咄咄逼人了……我以前加班好几次,因为外出干活没空回来打卡,你都说不算,这些加起来,比旷工一天要多得多,我问心无愧。再说,你如果真的是因为旷工惩罚我,我也没意见。你现在是跟警察一起给我下套,你觉得我还会放过你吗?”
郑主任一脸痛心疾首的样子,拍着大腿直跺脚:“小鲍啊!你一旦有个好歹,有个三长两短的,让我怎么跟你爸爸jiāo代啊!”
鲍廷然突然面色惨然,yīn冷地说:“郑叔叔,你对我很负责,我都清楚。你对我爸爸够朋友,我一直会记得你的好的。至于jiāo代,你没必要向我爸爸jiāo代了。”
路晨和张晓影都是一凛,职业的敏感xìng令她俩隐约感到大事不妙,莫非来迟一步?被他提前知道了?
鲍廷然一字一顿地说:“我爸爸,已经去世了,是被车撞死的。这是今天一大早发生的事,我二叔赶过去的时候,已经……已经没救了。二叔不敢告诉我,我也因为半岛工业区很封闭,又是住宿,完全不能上网,也就不可能知道。刚才位厂长叫我来之前,我二叔觉得不能再隐瞒了,让我来处理后事,毕竟我是唯一的直系亲属,所以给我发了信息,我才……”
他深吸了一口气,又说:“我是单亲家庭,我们相依为命,我跟爸爸的感情有多深,不是你们可以想象的。我做的事,无论你们认为对错,我也都是为了爸爸讨个公道。现在,爸爸不在了,我做的一切都没有意义了,但,我也没有什么束缚了,现在谁也管不了我……”
路晨和张晓影都怔住了,她俩在骨子里是很善良又极富正义感的,因此不由得也随之黯然。郑主任看来跟鲍廷然的父亲关系不错,受到了不小的打击,嘴巴嗫嚅着,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位厂长本想说“节哀顺变”,可又怕刺激鲍廷然,只能继续颤抖。
鲍廷然似乎没事找事地问:“怎么?知道这个消息,你很快乐,在跳舞吗?”
位厂长心里大声叫苦:“我啥时候跳舞了?”他没办法,只能硬着头皮说了声:“你……你……你节哀顺变……”
鲍廷然的匕首突然略微偏转了方向,如果往下一扎,位厂长必死无疑。
只听鲍廷然缓缓地说:“谢谢,你也是。”紧接着,匕首毫无悬念地扎了下去。
路晨和张晓影毕竟距离太远,实在来不及救人,都大惊失色,但却束手无策。此刻她俩既然知道无论如何这一刀都会刺入位厂长的咽喉,那二人便只能猱身而上,飞扑过去,至于能不能成功,只能看天意了。
偏偏就在此刻,鲍廷然身旁的窗玻璃砰地一声碎裂开来,一只手伸了进来,两根手指捏住了那匕首。
鲍廷然猝不及防,完全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了,可刀子却突然纹丝不动。他卯足了接下来十辈子吃nǎi的力气,全力向后扎,可是就连一毫米也无法前进。他大汗淋漓,全身所有的肌ròu绷紧了,脸孔里聚集了大量的血液,涨得发紫,但这依旧无济于事。
旋即,他感到一股难以形容的巨力猛然将自己的手臂望窗外拽,鲍廷然无奈之下,只能立即松手,刀子便脱手而出。
位厂长不知道他在玩什么把戏,但可以肯定的是他有机会一定会杀死自己的,这是个极好的逃命机会,于是便嗷嗷几嗓子一把挣脱开鲍廷然,想要转身逃跑。厂长办公室很大,里面还有卧室,也不至于转圈跑,可以腾挪闪避的范围不小。
鲍廷然本想追上去,按照体力的差距,天天拼命干活的他一定是比脑满肠肥的位厂长强得多的,但还没等他迈开步,窗玻璃立即哗啦一声全部震碎,一道黑影闪电般在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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