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的目光都望向外面的雨水,于果看着这些雨水,虽然也能深刻感觉到气氛的不对,可饶是他观察能力远胜常人,却依然看不出这雨到底有什么问题。
远远地,虽然在对面就能看到,但距离仍然很远的主办公楼大门渐渐变色了,是从白色渐渐变成了深色,大门虽然厚重,但却发出了乒乒乓乓无规则的响声。
众人的脸色都渐渐难看起来,仿佛每张脸都是一个天空,yīn云密布,汗如雨下。
他们都知道那是什么,于果却并不知道,但于果那超强的视力立即弥补了这一不足,他的眼睛不断地调节距离,直到看清楚那落地大玻璃门里,正有数不清的手和脑袋在来回蠕动,手掌撞击玻璃倒也罢了,竟然有人用脑袋撞玻璃,咚咚有声。
就像是一帮正在梦游的病号,可他们却都穿着正常的衣服,而不是病号服。好在他们的力气也像梦游一样有限,并没有疯狂地砸击玻璃,否则,就算那门厚重,也不可能承受这么多人全力以赴的撞击的。
可是,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于果看到大门的边缘被一些粗绳子和胶皮锁给锁住了,但这些东西并不足以能抵挡这么多人假如这门后的这么多看似神志不清的梦游者都有敌意的话。他们为什么不用巧劲儿把门打开呢?总办公楼内总有各种可以开锁的工具吧?
另外,最令人不解的是,是谁把他们锁住了呢?假设他们都是恶人的话,谁敢接近他们,将门锁住?这么繁琐的一层层加固锁法,得需要好几个人齐心合力地最少干十几分钟才做得到,而且前提是里面那么多被锁住的人,没有一个有反对意见。
这么多疑问,任何第一次见到的人都会被这些疑问挤bào脑袋,于是于果还是朝范韵琳看了一眼,虽然没说什么,可范韵琳还是感受到了,目不转睛,嘴里却说:“你看着吧,马上就明白了。”
而一旁的诸多养鱼车间和海参车间里,却传来了呜呜嗷嗷的声音,由此可见,总办公楼里的人们其实也在呜呜嗷嗷,只是大门被锁,外面雷电jiāo加,小雨渐渐大了起来,有转变为中雨的趋势,所以车间实验楼的人们听不见。
现在自己这帮人所处的实验楼虽然属于海带车间的地盘,但由于是养鱼车间、海参车间的jiāo汇处,对面就是鱼池子和参池子,所以这简陋的实验楼是三方共用的。
或者更加准确地说,这实验楼建得比较早,已经破败不堪,因此才在总办公楼里专门拿出一层来建立新的实验室。看似是厂领导对员工硬件方面的关怀,其实并非如此。
为生产而建立的实用xìng实验室,最好就设立在车间的旁边,水的旁边,能够迅速取样化验,随机应变。可设立在总办公楼上,这距离就真的很远了,光每天打水来烧制超纯水,就需要浪费很多力气,效率很低。
但是,这却方便官场里的大领导下来巡视检查时,一并像参观景点一样参观实验室,因此神圣**的科研场所,反而首先有着如同动物园一样的游览功能,这不得不说是个讽刺。
毕竟官老爷们并不愿意屈尊下脏乎乎条件不好的车间,即便要体现对基层工人的关怀,也不愿意去这种年代久远的实验楼。所以,表面上科研人员的条件被改善了,但实际上,除了外界来参观之外,大部分时候,科研人员反而都在这边的旧楼里,而不在总办公楼。
现在看来,难道养鱼车间和海参车间里,也有这种神志不清的人?那为什么不像总办公楼里的人那样锁起来呢?
这种人是病了吗?为什么不送医院,而是关起来?莫非是有攻击xìng?倘若如此,何不报警?难道网络、电信等先进的联络媒介失灵的背后,隐藏的信息是整个世界秩序的崩坍?
苗华也许看出来于果的疑问,或许苗华第一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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