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副所长幽幽地吸了一口烟,看了一眼于果:“年轻人没恶劣习惯,挺好的。看守所大多数人都爱抽一口,关这么长时间准发疯。”
于果没作声,等他继续说。
陈副所长这才悠悠道来。
原来,这事发生在十年前。尽管十年前,北上广深的房价早已崛起多年,可对于北方的三线沿海小城胶东市来说,尤其是郊区和县级市,有的道路都还没有安装路灯,更别提是监控了。在这种环境下,人贩子就成了犯罪成本最低、获利最大的犯罪者类别。
当年东南亚一位华商来胶东市开办酒店和一系列实业,胶东市政府当然是大力欢迎了,可以说是要地有地,要政策有政策,简直是要什么给什么。
这位华商叫熊满贵,也的确是不负众望,光说他盖的酒店就是城市一景,当年谁要是能在这个酒店里举行婚礼,那面子可就大了,是值得大大吹嘘的事情。
而熊满贵本人却十分低调,有一种已经只能在电视剧上见到的早年华商的优良传统,不喜奢华,平时勤俭节约,但对工人却十分大方,这使得他的买卖越做越大。
他的女儿熊芳那年才八岁,按理说简直是胶东市家喻户晓的小公主,可他却从不豪车接送。无论上学还是别的什么,熊芳从不搞特殊化,穿着上跟其他孩子没什么区别,甚至连她历年的班主任都未必知道她家是巨富。
熊芳本人也很争气,她从不以自己丽质天生的外貌和优越无比的家庭条件向周边的人炫耀,在低调方面比熊满贵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无论学习成绩还是业余爱好,熊芳都是学校里的佼佼者,是学校参加各种比赛的先锋,是学校取得各种荣誉的骄傲。
然而,就是某个普通的一天,突然熊芳就没了音讯,等到熊满贵发现并向西沙台派出所报警,早就迟了。由于没有监控,甚至没有路灯,熊芳放学后接触了谁,都无人知晓。
熊芳本人是班干部,那时候校车不普及,熊芳戴着红领巾把自己这段路一起走的同学都送到家门口才自己回家,在这之后,就没有任何目击者了。
而经过老师和同学们的回忆,熊芳的情绪一直很稳定,稳定得如她的成绩一样,一直保持在级部前十名。况且,她就算哪一次倒退了一名,她也不会为此感到难过,因为熊满贵夫fù也都认为,熊芳的心智要远胜过其他同龄孩子很多,不会太过于看重虚名,以后继续努力也就是了。
最近几天,她还是一如既往地面露微笑,热情助人,可以说绝不会有什么事情想不开,再说,要是她这样的富家女都能有想不开的事,那大家还活不活了?
所以,熊芳不可能是突然因为受到了什么打击而离家出走了,熊满贵夫fù表示,熊芳自来责任感很强,自从当了学校学生干部以后,责任感更加重大。而且,在家里也很孝顺,绝不会就这么擅自离开,这跟她的xìng格太不相符。
那会不会是被人绑架了?熊满贵和西沙台派出所的民警们除了到处寻找有价值的线索外,也猜测到这个可能xìng。可是两天过去了,并没有任何可疑的人宣称要熊满贵付一笔高额的赎金来换取其女儿的xìng命。
当时的陈副所长很受当时的正所长看重,几乎是接替正所长的最佳人选,文武双全,业务精熟,冷静沉着,他分析,很有可能这并不是绑架,而是贩卖儿童。
因为熊满贵一家如此低调,就连校内大部分人都不知道熊家的豪富,甚至熊满贵的虎头大奔都从未出现在学校门口,其他人想要从周边打听到,恐怕很难。
反倒是人贩子,看到熊芳眉清目秀的,在一般的小女孩里面十分出众,因此他们是想要‘人’,而并不是想要钱。
十年前正是人贩子最猖狂的时候,市区监控都不多,何况市区西南部的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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