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于果摆摆手说:“我这不是被抓进来的时候没赶上饭点儿么,有点饿,所以得早点睡了,就不聊了。不过,我这人粗粝,你们聊你们的,我不会觉得你们影响我睡觉的。太安静了,我还睡不着呢。”
毕宇航的脸终于换成了恶魔的脸:“小于,你最起码,应该对江湖前辈,有一点点的尊重吧?”
于果却直白地说:“是你太敏感了,这是你们混社会人士的通病。你都几千万了,还这么容易生气,真不应该。我看,是你价值观出了问题,认为有钱就能指挥一切,一旦不如愿,就心理失衡了,认为自己魅力不够。其实不是这样,你忽略了并不是人人都信仰金钱这个百花齐放的现实。
“我劝你订一份本市老年办编辑部出版的半月刊《老年文摘》,要看绿版的,别看红版,红版都是老年人离婚的故事,绿版讲健康。你得多看看怎么养生。养生,吃喝是次要的,改坏习惯也是次要的,把心给放平,万物不萦于怀,才最重要。将来要是放出来,你多练练太极拳太极剑,跳个广场舞……”
他越说下去,其他人的脸色越难看,都感到毛骨悚然:“这小子难道疯了?满嘴跑火车,一点儿情面也不留,毕哥会把他扒了皮的!”
毕宇航终于打断了他:“小于,你既然这么说,那我就明白了,咱们的确没得谈了。好,那你还是睡小军的铺吧,这个二铺,还是小德子的。哪天你想通了,这二铺随时为你留着。可是,从现在开始,再有新人进来,该什么规矩还是什么规矩,你就别管了。小猫,是我给你的最后面子。”
于果忽然站起来了,众人都是一凛,但这次,没有谁敢跟着站起来围上来了。
于果经过霍利菲尔德时,霍利菲尔德骤然感到一股巨大的压迫感,整个人差点虚脱。其实这是于果身体强化后带来的气息运行,对常人中枢神经产生的物质xìng压迫,并非完全的意志压力。
于果走到毕宇航身边,毕宇航见他眼睛清澈透明,若无其事,但陡然有一种深不可测的感觉,心里也有点没底了。毕宇航混了这么多年,大小上百次斗殴,从来没有过这样的体验,可他这时候决不能让步,便淡淡地问:“你这是想通了?还是说,你真打算跟我玩到底了?”
于果眨了眨眼睛,说:“我就想说一句:你真是个话唠,别唠叨了行吗?我说我不介意睡觉的时候你们聊天,是指你们互相聊,但别跟我聊行不行?我初中的语文老师,特能说,但我觉得你今天把他半年的话都说了。怪不得我从进来你就睡,是不是之前也说得太猛给累的?”
毕宇航的眼睛,终于冒出了凶悍yīn森的邪光。
于果站起来,缓步回弗利萨的铺:“你们继续聊吧,别跟我聊,我不是跟你们说了嘛,饿了得早睡,不然饿得厉害。”
说罢,他一下子仰面躺在弗利萨的铺上,嗅嗅:“谁的脚这么臭?”然后就闭上眼睛,睡过去了。
众人都望向毕宇航。毕宇航心里清楚得很,真打起来,恐怕这小子能最少打趴下这号子里一半的人,因此,仍然没有立即发作。当然,这还是他看走眼了,他这样的来一百个,也一样一拳一个打死。
于果均匀的呼吸声传来时,毕宇航还是保持原来的姿势,双目放电,现场的气氛,仍然很紧张。管教在外面喊:“准备熄灯了!都睡下!”
毕宇航冷冷地说:“今天晚上,都给我好好睡,睡得越香越好。谁要是不该醒过来却醒了,那就是扇我的脸。”
他这话再明白不过,谁敢对着干?大家都吞了一口冰冷的哈喇子,拉开铺盖,心惊胆战地去睡。
尽管于果睡觉很规矩,并没有像弗利萨那样专门欺负尾铺,可是,老鼠精、王胖子和中年瘦子,哪个敢和他接触?都缩成一团,这时候也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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