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哑巴青年可能是比较自卑,眼神或者动作古怪了一些,不知怎么着,突然刺激到一直觉得后面有人跟踪自己的嫌疑人,于是嫌疑人顺手一抓,反而把靠近自己太近的路晨当成普通女游客给当做人质了。
这嫌疑人目前威胁的,是于果身旁的哑巴青年。只是这哑巴青年苦于无法表达,只能不断地比划,但认识哑语的人不多,大家见他这么激动,啊啊啊于事无补地叫着,除了知道他是哑巴之外,并不知道其实他与这场突如其来的风景区劫持人质事件完全无关。
于果示意哑巴向后一退,哑巴以为他是警察,啊啊啊连续点头,朝后退了几步。
旋即,于果的目光,与路晨和嫌疑人的两双眼睛正好对上。
路晨看到于果时,脑子几乎要进行一场宇宙大bàozhà了。
她不明白,自己绝望之中短信群发给所有的战友,当然也包括于果,但既然手机在山区没信号,别人都收不到,于果又怎么可能收得到?她本来只是想让战友们迟早能看到这个短信,起码知道自己在为什么而战,或者有可能在哪里牺牲。
可即便是于果的手机与众不同,或者干脆说他的第六感更加敏锐,能够预制自己有危险吧?但路晨想破宇宙也想不明白,于果无论身在何方,都总有一段距离吧?怎么可能陡然间出现在这里?这彩云山风景区,是县级市彩云市和西开区的jiāo界,距离市中区海岸街有多远,瞎子也能看得出来。
于果的目光中,有着些许焦灼和释然,前一种情绪应该是在看到短信和寻找自己时产生的,另一种情绪,应该是在看到自己还活着才放下心来。她非常感动,因为他的眼神就已经标明了他有多么在乎自己。
而这两种情绪的背后,又浮现出他一贯的淡然笃定。
路晨相信这种笃定绝不是故作镇定,她完全明白,于果有这个实力能对眼前的局面不在乎。
嫌疑人“哦”一声,短暂的惊讶过后,冷冷地说:“原来你才是警察。”他的声音不大,但他觉得足够于果听清楚了。
于果看到他的眼睛里充满了困兽犹斗的决绝,这应该不是个泛泛之辈,这眼神肯定属于一个决定随时玩命的人,不但玩别人的命,也玩自己的命。
于是,于果决定还是实话实说:“我不是警察,我只是个游客,她也是。”
嫌疑人淡淡地问:“你们一起的?”
于果点头。他不愿意刺激嫌疑人,但如果嫌疑人再把刀子向内推的话,于果会毫不犹豫地以最高速度冲上去将他撕成碎片,这不是形容词,他徒手就可以把这人像手撕鸡一样撕扯得血ròu横飞。
他决不允许任何人伤害路晨。
想到这里,于果的目光里,又隐隐笼罩了一层看似淡淡的yīn云,但只要情况有变,这yīn云内部蕴藏着的呼啸雷电,足够把劫持者烧成焦炭。
嫌疑人的口音是外省和本地混合后的普通话:“你和她都是本地口音,本地人还用在这里旅游吗?”
于果不疾不徐地说:“这是我们约会的地方。你放了她吧。”随后,对周围的人说:“大家散了吧,没事。”
可没有人听他的,毕竟他不是警察,说话还没有权威xìng。
嫌疑人猛然感到路晨身子一抖,误认为她是要有什么反抗动作,但当发现手背上湿了,才看到路晨的泪水在一串串地落下,心里激烈地思考:“不是警察……就算是女的,警察也不会就这么就哭了……看来真是一对小情侣,要不然不能感动得掉眼泪。”
其实,路晨也没想到自己会哭,她是个特别坚强的假小子,是女汉子这个词出现之前就以汉子自居的女孩。但当她听到于果说“这是我们约会的地方”,即便完全明白这并不是真话,却在那一瞬间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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