笼子做个出口?”
说话间,她还指向屋子外边的一只大狗笼,狗笼四周都没有出口,唯一可以供狗呼吸的只有狗笼上方的一个小窗子。
窗子很小,狗自己出不来,但是人可以把手伸进去进行喂食、抚摸等行为。
被称作的“哥哥”的男人身上还系着一条围裙,刚刚从厨房里出来就被孩子的问题缠住。
男人一回头,便对上她不解的目光。
他不由微微一笑,极其斯文俊秀的面容好像春日的湖面,被投入一颗石子,便水漪轻轻荡漾开来。少见的丹凤眼细细长长,生在一个男子脸上却不叫人觉得女气,反而为他添了几分难以言述的俊秀。
薄唇温和地勾起来,他伸出手指捏了捏她的脸蛋,解释道:“一条狗,好不容易捉回来,要是跑了你伤不伤心?”
“伤心——”她老实回答,“可是……”
“那就对了。既然不想让它离开,为什么不把它牢牢锁住呢?”男人轻轻笑出声,脖颈处露出来的喉结微微滚动了下。“阿好,你要记住,喜欢的东西无论怎样都不能叫它逃了……”
当年幼的安好虽然听不懂男人说的话,但却将他说的每一个字都记了下来,以及当时男人晦涩不明的眼神,至今为止,还藏在她的记忆深处。
——
安好猛然收回心神,突然回忆起旧事,竟叫她的眼眶湿了半圈。
如果将这间密室比作狗笼,她就是被关在其中的“狗”,出不去,只能等待“主人”进来。
只是,“主人”这两个字,那个隐藏在黑暗里的敌人,配吗?
“咚、咚、咚。”
就在这时候,安好突然听闻一阵有规律的敲打声,她的双眼顿时睁开,从眼里迸射出一道凌厉的锋芒,她昂首,就道:“谁在那里?既然已经抓住了我,好歹也叫我死得明白。”
“呵呵……”是一道男声。
这道醇厚富有磁性的男声像是在舌尖上转了一圈,落入安好的耳里,竟叫她被这道声音刺了一下。
“不用慌张,我的小姑娘。”男声从四面八方传来,话音里带着浓浓的笑意。
安好一怔,她抬首向上看去,就见密室内的灯光大亮,而她这才将屋内的模样给看个明白。果然不出所料,环境的布置和她之前摸索出来的同出一辙。
而她想知道的不是这个。
她面色冷静从容,静静地站立在床边,慢声道:“阁下可否以真容相见?现下我既已被你抓住,插翅难飞,你还在担心什么?莫不是……怕了我?”
在初次的交谈过后,那男声如同消失一般,再也没有出现过。
而安好也不动声色,仿佛眼下待着的不是一个禁闭室,而是一个轻松的娱乐场所。
她看不见、听不见,也就一言不发,静卧在床上,试图舒展身体放松自己。然而这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身处黑暗间的安好却是丝毫不知外面已经过了多久。
她是天赋a级的军人,就算是连续几日不吃不喝,也能通过合理的睡眠缓解体能的消耗。
她心知,落入眼前的境况,挣扎只会是自寻烦恼。眼下不如敌不动、我不动,安心等待敌方露出马脚。
然而她也算不清时间的流逝,每天一样的日子,从睁眼到闭眼,从闭眼到睁眼,日复一日,直到安好的身体终于承受不住,首先崩溃开始,她的神色渐渐开始变得脆弱。
她自然不知,这么多日子的黑暗生活,点点滴滴完全落入一个男人眼里。
和禁闭室内的黑暗相比,另一个房间内是一片光明。
醒目的白光将房内每个角落都照亮。
拉伸的天花板,环绕房间一周的镜面,冰冷大理石铺就的地板。最后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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