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余力笑道:“怎么?觉得我死了吗?”
男声同样轻轻一笑,仿佛温柔的羽‘毛’在安好的耳蜗处挠了挠。
“我的小姑娘,有兴趣玩一场游戏吗?只要你赢了……”
“我不想和你玩什么游戏。”安好淡淡道,她站起身,右手下意识捂向左手战斗表的位置,“你把我的武器还给我,军人不接受任何形式的玩‘弄’。倘若你要杀死我,请正面迎战。”
“真的吗?呵……就算是为了他们也不行?”
男子的话一出口,便叫安好心下顿时不安起来。她忍了忍急迫的心情,问道:“你对安诺殿下做了什么?”
“什么……呵,原来我的小姑娘现在想着的只有安诺啊。”
男子的话似乎带上了几分惆怅,语调忧郁,却叫神经敏感的安好瞬间警惕起来。
这时候从男子那边传来了一道响指声,安好已经是寒‘毛’竖起。然而当她的视线随着一道巨大的声响转向墙壁上,刹那间透出来的光亮刺‘激’得安好瞳孔猛然一缩。
从原地没有一物的地板上升起了一具透明玻璃容器。容器密封着,秦一言在看到它的一瞬间也判断出这是用珍稀金属焊接的。
但是叫她几乎怒吼出声的不是这容器本身,而是它其中容纳的东西。
有了珍稀金属的焊接,外面的人进不来,里面的人出不去。
也不必再出去……
她仿佛听到有道鬼祟的声音在自己耳侧‘吟’唱,奇怪的腔调和诡异的声线一下子将她的心脏给揪住。
“这是谁的血‘肉’呀~?”、
“安诺殿下的。”
“这是谁的头颅哟~?”
“安若公主的。”
“这是谁的长剑呢~?”
“臭小子的。”
“这是谁的耳钉哦~?”
“……”那个男人的。
冰冷、麻木、恐惧、后悔、憎恶。
所有的负面情绪一下子冲上脑‘门’,他甚至觉得没有一个动作可以表达内心的愤怒,当仇恨烧上了脑子,他眼里满满的占据的全是眼前的玻璃容器——
她忽然想起男人一向不离左耳的蓝‘色’耳钉,以前他还嘲‘弄’过是不是哪个‘女’人送他的定情信物。
当时她是怎么回答的?
安好颤抖着嘴‘唇’,口中喃喃:“阿好以前说过的很漂亮的耳钉,很适合我,我就戴上了。”
“殿下!”
我对你的守护和忠诚已经夭折,原谅您死亡之后,我却依然——苟且偷生。
公主。
“对不起。”安好伸出试图触‘摸’玻璃容器,但是却只能僵硬在半空,看着少‘女’的头颅,死前还维持着天真灿烂的微笑,死后却连一具完整的尸首也没有。
他的同伴,曾经约好了一起上战场。
他的哥哥,他还来不及说一句已原谅。
所有所有的错误都因为这个男人——
安好隐忍着、隐忍着收回手,同时也沉默着。眼神冰冷到极点也憎恶到极点,除了通红的眼眶,几乎难以看出他刚才痛哭流涕的模样。
只能把悲伤压抑到心怀里,她一字一顿地质问道:“为什么?”
仿佛等待这个问题很久,仿佛很期待安好这个反应。男人的反应异常的轻松。和安好的隐忍痛苦相比,他简直就是愉悦到极点,神态甚至有些癫狂。
这个军人模样的男人一边勾起‘唇’角,脸部硬朗的线条仿佛也带着嘲‘弄’。
“你问为什么?我的小姑娘,何不问问你自己呢~?”最后一个字扬起了好几度音,但没有带来丝毫音律的美感,直刺得安好耳膜生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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