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个瓶子碎掉了!”苏三拍手笑道,“范先生,你承认了。”
范先生急忙看向自己妻子,说话都不利索了:“我……我承认什么了我……我”
范太太嗷地一声,像个母豹子一眼扑上去,一把就将范先生挠个满脸花:“真的是你!蒋学礼骂你和谢阿妹有奸情,我根本就没当回事,我想谢阿妹瘦瘦小小,长的也不好看,我从没有担心过你会和她怎样,你真是,真是不要脸。”
范先生捂着脸,带着哭腔道:“我们没什么的,我只是可怜她,当年我姆妈也总是被我爸打的呀,每次看到她挨打我就想起小时候,总想着那是我妈该怎么办,那晚听着蒋学礼打她,我心如刀绞。后来就借着去上厕所的机会偷偷拿着药酒出去了。”听到这里范太太气恼地骂道:“瘪三,你这个瘪三,可怜那女人,当她小猫小狗给口吃的就好,何必非要自己去送那些东西,那个蒋学礼是无赖的,要是被他缠上,哪有你的好,现在倒好,真的被死鬼缠上了啊。”
范太太嚎啕大哭,嘴里还嚷着:“苏小姐,我家男人就是心软啊,只是送瓶药酒,他是不会杀人的呀。”
范先生如梦初醒,立马喊道:“对,我只是送瓶药酒而已,哪想到蒋学礼这个杀胚躺在那一身的血,我吓坏了,瓶子掉到地上摔碎了,我吓坏了,捡起几片碎片转身就跑了。可我没有杀人啊,看着他一身血哪敢上前。”
“对呀,对呀,我家这个挨千刀的没有杀人,就是送个药酒给人家,都怪他心软,这心软也是错吗?”
范太太虽然口口声声埋怨丈夫,但是句句都是为范先生说话。
“哦,你没有和蒋学礼撕扯,那药酒怎么会洒在他的手上胳膊上?”
苏三质问。
“那掉在地上碎了,溅上去的嘛。”
范先生振振有词。
“溅上去的?”罗隐冷笑,“那么菜刀柄上的药酒也是溅上去的咯?”
“对呀对呀,菜刀在床边地上,瓶子碎掉正好就溅上去的呀。”范先生如同抓到救命稻草,一口咬定。
“范先生,你确定菜刀是在地上的?”
苏三追问道。
范先生不住地点头:“当然了,在地上,所以药酒洒了就溅上去了,这可不赖我,谁能想到那么巧呢。嗯,因为这药酒,警察先生怀疑我也是应该的,我真是一时心软,给自己带来这么大的麻烦。”
听到他这么说话,范太太像是忽然想到了什么似的,大惊失色,惊恐地盯着范先生,想要说什么最终还是没有说出来。
罗隐掏出一个信封:“这是当时现场的照片,范先生,你看这菜刀在什么地方。”
罗隐向范先生夫妻展示警察拍摄的照片,那把带血的菜刀躺在枕头边上。
范先生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他呵呵干咳两声道:“这个,记忆有偏差,生那么大的事,怪吓人的,我一时记错了。”
“范太太,那天你跟着谢阿妹进入现场,看到的菜刀是在什么地方?”
罗隐看向范太太,这个女人已经完全奔溃了一般,眼神都万念俱灰,全无生气。
范太太伸手无力地冲着照片一指:“就是这样,就在那。”
“我已经问过后来进入现场的街坊邻居,大家回忆和范太太是一样的,菜刀就在照片上这个位置,只是谢阿妹说当时怕的不行,整个人都木了一样,还是菜刀落在地上哐当一声,把她惊醒,这才跑到楼上去寻求帮助,而就在这时,从厕所出来的你走了进来,你听着一点声音没有,以为蒋学礼已经走了,想把药酒送给谢阿妹,没想到蒋学礼一身是血,看到你进来大怒,和你厮打,药酒瓶子掉到地上碎了,药酒溅在蒋学礼和你的身上,你可能是想起小时候你母亲受到的虐待,越想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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