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却不像一身白那样冷峻,反而有几分滑稽,感觉整个人好像一只缩在壳里的绿顶老龟,倒是给人一丝熟悉亲切的感觉。
苏季最为在意的要数墨殊脸上青铜面具,这让他不禁想起善财公子也曾给过他类似款式的面具。透过面具上两个漆黑的空洞,他仿佛看到了曾经的自己。
两人对视良久,青铜面具里传出一个敦厚的声音,缓缓说道:
“想必旋灵阁主也曾是一枚棋子。”
苏季一听这句话,便知墨殊此刻正与自己心照不宣,不禁苦笑道:
“想必墨先生也曾遇到过那位公子?”
“阁主指的,可是多闻公子?”
“多闻公子?”苏季愣了愣,摇头道:“我只知道善财公子。”
青铜面具里传出一阵沉闷的笑声,似乎隐隐带着几分苦涩的意味。
墨殊道:“老夫还听过,百草公子、常乐公子、伏魔公子、长情公子。这些公子都穿着一身青衣,应该是同一个人,想必阁主与老夫有过相同的经历。老夫只想问问阁下,还记不记得那位青衣公子的长相?”
苏季低头回忆了很久,沉声道:“……不记得了。”
墨殊长叹了一声,道“老夫也早就不记得了。十年来,老夫问过许多同僚,没有一人记得。我等不过区区一枚棋子,怎么可能看见那个下棋的人。”
苏季不禁愤然道:“墨先生难道甘心一辈子只做棋子?从没想过摆脱青衣公子的掌控?”
“……十年前可能想过,可是现在回想来,实在是个天真的想法,那是老夫绝不可能的做到的事。青衣公子已强大到凡人无法想象之境地。老夫十年来唯一的收获,就是认清这个事实。”
苏季双眉紧蹙,握紧拳头道:“连墨先生这个玄狐宗掌教都拿它没办法!难道要这样任由它将凡人玩弄于鼓掌?”
“老夫说自己不行,但没说阁下也不行……”
苏季微微一怔,万没想到墨殊竟对自己有如此高的期望,只听墨殊接着说道:
“阁主身上无半点玄清修为,能来到这里,想必不是巧合。若阁下肯拜老夫为师,老夫也许可以让阁下成为第一个摆脱青衣公子的人。”
苏季犹豫了一会儿。他看着墨殊头上的绿帽子,心想这个老乌龟可能有点真本事,可是他的老婆实在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如果哪天再中了什么撩人的迷雾,自己又没把持住,岂非要背上欺师灭祖的骂名?
琢磨了一会儿,他忽然拱手道:
“墨先生好意,在下心领。只是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在没弄清家父下落之前,我不想拜任何人为师。倘若墨先生肯倾囊相授,我愿以截教元老的身份,全力助你成为截教之主!”
他说刚完,青铜面具里蓦然传出一阵闷笑。显然,这句话正中他的下怀。笑声收歇,墨殊缓缓抬起左袖,一只精致的木制假手从墨绿的箭袖中伸了出来。
“阁下深知我心,请容老夫先看看阁下资质如何。”
木手出簌簌的摩擦声,五根木指灵活地捻起剑指,轻叩在苏季眉心处。
苏季抬眼一瞧,只见木手的掌心嵌着一颗血红的珠子,淡淡的红雾从那珠子上冉冉生出,弥漫在自己周围。无数细微的尘粒,在昏暗的红色光线中飞舞弥漫。
屋子里很静,仿佛能听见时间一点一滴流逝的声音。
过了很久,墨殊收回剑指,缓缓握成一把拳头。
苏季现那只木质的拳头正在微微颤抖,出吱吱的细微响声。
两人之间保持很长一段时间的沉默,只听青铜面具内传出一声微弱的叹息。
苏季终于按耐不住,抬头望向墨殊,认真地询问道:
“结果如何?”
墨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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