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季搓了搓手,一把扯下她脸上的白布。
阳光透过棚顶的缺口倾洒在她的肩头脸畔,映出一张白皙的侧脸,尽管额前的丝有些凌乱,却丝毫不掩清丽绝尘的气质,仿佛她是刚刚踏入这个尘世一般。
花如狼不禁屏住呼吸,竟是看得痴了。
白衣少女不愿直视呆若木鸡的两人,闭目将头扭到一边。
苏季只轻轻一转,便将那张俏脸又转了回来。盯着眼前的男人,她含泪的明眸之中带着几分畏惧与仇怨。那种梨花带雨的风情,竟也是动人心魄。
苏季又联想到自己的名字,心头复苏的春季悄然而至。
他暗暗感叹,原来一个生气的女人,竟也可以这么好看。
“这种时候一个正常的男人如何把持得住?”苏季认真严肃地拷问自己。
他曾在林姿面前做过一次不正常的男人,且付出了惨痛的代价,每每想起此事都令他后悔不已。经过弹指间的犹豫过后,为弥补当年的遗憾,他决定耍一次流氓,但嘴上却说:
“我向来有仇必报。你刺了我一剑,我也要在你身上戳一个透明窟窿!”
“师傅!”花如狼连忙摇晃苏季的胳膊,焦急地恳求道:“徒儿求您不要伤害她!”
苏季心中暗暗笑。他本无伤人之心,只想找回一点面子,没想到花如狼的反应竟然如此强烈。
“真是狼父无犬子,你这小色狼和你爹一个德行,见到女人就走不动路。”
苏季摇头叹息一声,忽然语气一变,对白衣少女义正言辞地说:
“今天看在我徒儿的份上,这透明窟窿就免了。不过浩然天地,公道长存!为了让你记住道义二字,今天本公子必须在你的脸上留个记号……”
一边说,苏季一边将白衣少女的脸抬了起来。
白衣少女察觉到不对劲,似是明白了他要做什么,雪白的脸颊顿时变得绯红,贝齿轻咬着红唇,睁着水汪汪的双眸瞪着他!
花如狼羞得捂住了眼睛,只听耳边传来“呀!”的一声娇喊!
少顷,花如狼小心翼翼地将捂脸的手掌分开,透过指缝偷偷往外面望去,只见白衣少女的脸上多了一个淡红色的吻痕。
苏季笑道:“没想到你的心那么冰,那么冷,脸却这么热,这么红,就像冰窖里刚解冻的红苹果,又香又甜!”
苏季闭眼回味了一阵,舔了舔嘴唇,转向花如狼坏笑道:
“狼儿,你要不要也来教教她做人的道理?”
花如狼的小脸更红了,连忙摇头道:
“师傅,徒儿求你别再欺负她了。”
白衣少女满脸泪痕,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娇喝道:
“你们一定会后悔的!”
“英雄无悔,后会无期!咱们走!”
说罢,苏季转身扬长而去。
花如狼轻叹一声,跟上了苏季的脚步。
“狼儿,我之前教你的那段口诀,还记得吗?”苏季问。
花如狼摇头道:“师傅当时说得太快,徒儿一句也没记住。”
“有空我再教你一遍,这次没用上,没准下次用得着……”
两人边走边聊,还没走出庙门,就听门外传来一阵马嘶声。一个蓬头垢面的人从马车上跳下来,急切地冲进庙门,跪在花如狼面前大喊:
“小少爷别怕!我来救您了!”
苏季上下打量着这位车夫,问道:
“敢问这位马后炮是……?”
花如狼噗嗤一笑,答道:
“他叫马后炮,是我家车夫!”
“名字属实贴切得很,不过听他口音不像本地人。”
马后炮瞥了苏季一眼,见他衣衫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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