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银子如流水的花,人却没有救出来。”春青悠悠替许攸昶说道。
许攸昶怔怔看向春青,眼中忧伤一闪而过,说道:“是啊,刑部的老爷们拿起银子来眼睛都不眨,只是银子分完便不露头了,我母亲变卖了所有却连我父亲的面都见不上,一气之下便病倒了,她的病来的急,倒下后就滴水不进,不过三天,人就没了。”
春青听着只觉得鼻尖一阵发酸,喉咙处胀鼓鼓的难受。
而里间的宋徽却在一一回想当年插手此案的官员。
十几年前定下的案子,外调的外调,离世的离世,如今仅存京都的不过尔尔,其中便有他的二叔。
“那时,我不过才四岁不满。”往事带来的冲击犹如惊涛拍岸,许攸昶就算想要刻意的避开,却也无法做到毫不动容。
四岁!
搁在现代,四岁的孩子正是天真烂漫,每天最大的痛苦便是早上起床要去环境极好的幼儿园罢了。
就算是古代早熟,四岁的孩子也不能就早熟到可以自己养活自己吧,“那你……”
春青想说那你是如何长大,只是话未说完许攸昶便打断了她,话锋一转,许攸昶敛了眼中悲凄之色,有换上惯有的淡淡笑意,说道:“这也就是说,我的母亲也是死于贵府之手。”
春青顿时眼皮一跳,替许攸昶感到难过的同时,春青的第一反应便是这货是来寻仇的。
他武功那么高,此时屋里又只有手无缚鸡之力的自己和宋徽,虽然不知道宋徽武功与他孰高孰低,可再加上自己这个累赘,宋徽一定会处于下风吧。
万一他要拼个鱼死网破,老天,明志堂该不会被他灭门吧。
春青被自己揣测的结果惊的眼皮又一跳。
我就这么死了?
那我在这个世界死了,会不会其实是又穿越回现代去了呢,那肚子里的宝宝会不会跟着我一起去呢?
春青那叫个惆怅啊,在现代社会她才刚刚大学毕业呢,男朋友都没有就挺个七个月的肚子,非得把她爸妈气的牵手穿越了不可。
可若是宝宝不跟着她一起穿回去,她还真心舍不得,到时候一定会疯掉的。
春青脑洞大开的时候,神情格外的气定神闲。
许攸昶看着春青面不改色气定神闲的样子,心下越发对她欣赏和敬重。
世子夫人果然好城府,我话说成这样,她竟能这样不动声色的稳住。
没有看到春青面上精彩纷呈的表情,许攸昶虽有些淡淡的失望,却转瞬即逝,反正他此行的目的也并不在此。
“夫人是不是觉得在下有些危言耸听?”许攸昶嗤的一笑,自顾自的将茶盏中的温茶喝尽,又自斟一杯热茶。
正在无限大开脑洞的春青立刻打住思绪看向许攸昶,怎么,他这是要动手了?他要用实践告诉我他不是危言耸听?
春青绝望的吸了一口气,就算是死,我也要死的好看点,绝不狰狞的挣扎。
母亲的天性使然,春青双手护住肚子,对着许攸昶说道:“公子到我府上登门难道就只为说这个,”
许攸昶立刻被春青的话说的一怔,心下感叹,好厉害的女子。
“是在下唐突了,只是要把整个故事说完,这是必不可少的一部分,后面的话许某从简,从简。”许攸昶颇带歉意的说道。
这下该春青迷糊了,什么情况!
杀人前的变态前奏?
不过春青还没来得及胡思乱想大开脑洞,许攸昶又开始了他的故事。
“一个月前我父亲斩立决的判书下来,父亲托了牢里的看守给我送出一样东西。”许攸昶说着从腰间摸出一块乳白色的通透玉佩。
将那玉佩看似随意实则小心翼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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