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醒过来的田氏把姑太太如何打算将冬雪给了宋徽,宋徽又是如何搬出祖训将姑太太堵了回去的整个个过程一字不落的告诉了宋二老爷。
当然在提起那条该死的祖训的时候,田氏两眼冒着饿狼一般的绿光,说的咬牙切齿。
捂着自己被挠的火辣辣的疼的半边脸,宋二老爷心头松了口气。
他么的,吓死老子了,还以为是娇娇的事情被发现了,原来是这个。
虽然宋二老爷不喜田氏,可到底田氏是他的嫡妻,娘家又是尚书府,若田氏认真要和他计较这个外室,宋二老爷心里还是有些畏惧的。
“大郎骗你们的。”心头一松的宋二老爷并没有和田氏计较,而是一屁股坐在太师椅上幽幽说道。
一想到娇娇那风情万种搔首弄姿的撩人样子,宋二老爷立刻就心头飞起两只蝴蝶,一点怒气也没有了。
只要还能继续和娇娇保持这个关系,再被挠一道子也值了。
骗人的?
田氏顿时一阵,愤怒又哀怨的目光刷的亮了起来,一步冲到宋二老爷面前,田氏一脸劫后余生死而复生的表情问道:“当真没有这样的规矩?”
宋二老爷无力的白了田氏一眼,心里腹诽,无知的蠢妇,面上却是肯定又坚定的说道:“自然没有!”
若府上当真有这样的规矩,当日就算你再怎么寻死觅活的要把乔氏给我了,我也不答应啊!
与府上的家产相比,一个乔氏算什么,莫说一个乔氏了,就算是十个娇娇那般的尤物女子,我也眼皮不眨的拒绝。
得到宋二老爷的回答,田氏瞬间心头的忧伤难耐悲痛欲绝化为乌有,取而代之的是无限的振奋。
若是姑妈知道了这是大郎在说谎骗她,姑妈会怎么样呢?
一想到姑妈的反应,田氏恨不得仰天长啸。
今天原本是去看春青笑话的,没想到到让那个小贱人瞧了自己的笑话,一想到春青此刻一定正在笑话自己被一个谎话骗的当场昏厥过去,田氏就恨不得立刻冲到姑太太那里怂恿她去收拾春青。
不过看看怀表已经是一更天了,田氏还是忍住了她蠢蠢欲动的心。只是随后躺在床榻上的时候,她期盼天明的心煎熬的她左右烙饼,怎么也睡不着。
而田氏身边的宋二老爷此时却早已经鼾声大起了。
他原本很想嘱咐田氏几句,要好好笼络住冬雪,日后让冬雪为他们的大计所用,可先前和娇娇的三百回合大战让上了年纪的宋二老爷早就筋疲力尽腰腿酸软了,再加上方才被田氏闹了一通,宋二老爷几乎是沾枕头就沉睡了。
静谧的镇国公府,与田氏一般毫无睡意的只有老太君。
通明的烛火下,望着眼前带着斑斑血迹的洁白杭绸里裤,老太君面色阴沉目光锋利。
这带血的里裤是宋静若的。
老太君当然清楚,这斑斑血迹不会是因为腹中胎儿流产而导致的,以她对宋静若和田氏的了解,莫说是流产了,哪怕宋静若的肚子有一丁点的不舒服,田氏都会闹得镇国公府人尽皆知的。
那唯一的解释便是,这里裤上的血迹是葵水。
当初二皇子和静若信誓旦旦亲口宣称,她已然怀了皇家子嗣,为此老太君才会点头答应这门亲事。
可现在,静若竟然有了葵水,再联想先前的种种,这其中的蹊跷老太君恍然大悟。
就说呢,怎么会有那样的巧合,二皇子早不提亲晚不提亲,偏偏因为静若给大郎媳妇下毒而要把她送到乡下田庄的时候来提亲,难怪当日静若走的那样平静呢,原来早就有了打算。
好一个二皇子,好一个静若丫头,竟然使出了这样的手段来,你们端的好交易,却把镇国公府带上绝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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