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匹及器械,一一收管。又将众将功劳,一一纪录毕,另行升赏。又传孟定国道:“李成、李岱何在?”孟将军禀道:“小将收管在此。”元帅吩咐即速带来,孟将军领命,即拘李成父子至帅堂,双双跪在尘埃,父子二人齐呼道:“元帅,卑职是有功之人,如今不望荣华,只求元帅爷开恩复职,父子便深沾大恩了。”元帅大怒,拍案骂道:“丧心dú贼!只为贪图富贵,便忍心伤人,如此心dú意狠,真乃畜类不如。”李成道:“元帅,这功劳实乃卑职父子的。”焦廷贵喝道:“万死的狗王八!差你出敌伍须丰,为什么一见番将,叩头不已,辱没了元帅的威名,可恶的狗官!”李成道:“元帅,卑职原已说过,并不会出征相杀的。”
当下元帅喝令,将李成父子捆绑起来,推出辕门枭首,正了军法。父子二人求元帅开恩,休要屈抹父子功劳。元帅喝道:“死在目前,还要强辩冒功么?”捆绑手将父子二人,剥去衣服帽子,刀斧手提起大刀,推出辕门,一声pào响,两颗人头落地,高挂辕门上号令,尸骸抛弃于荒野之外。
李成衙中守门兵王龙,上日急赶至三关,不分日夜,在附近打听,方知杨元帅将父子二人,一同正法。他即日如飞赶回,次日方到衙中,进内报知沈氏nǎinǎi,沈氏闻得此言,魂飞魄散。痛哭凄凄,咬牙切齿,深恨杨宗保,发誓道:“若不雪冤,不算我手段。”即日将父子的尸骸,暗暗收埋,又收拾好细软物件,带了二名女仆,与王龙竟迳回东京,与哥哥西台御史沈国清商量报仇,又是一番重大波澜,也且慢表。
却说杨元帅是日大设筵席,庆贺大功,犒赏众将士兵丁。心爱小英雄,欢叙闲言,谈论国家政务,狄爷对答如流,范爷、杨将军也是大悦。四人你言我论,甚觉投机。元帅又道:“失去征衣,如何上本奏明圣上?”狄青道:“元帅,今日西夏贼兵虽退,但大狼山余寇未尽,且待明天,小将领兵前往,借着元帅虎威,或能尽除余寇,夺回征衣,也未可知。望祈元帅本上周全些小将之罪,便深感元帅用情之德了。”元帅道:“如若夺得回征衣。免了众兵丁寒苦,本帅即行上本奏知圣上,抹去过失,只将狄王亲大功陈奏,请旨荐你执掌印令兵符,守保此关,本帅可以告退了。”狄青道:“元帅休出此言,小将乃初仕王家的晚辈,全无才德,怎敢当此万钧重任?况有误失军衣重罪,只可将功消罪,元帅过奖,反使小将赧颜。”元帅道:“王亲少年,具此英略,本帅足以放心,重托边疆重任。我领守此关,已将三十载,军务太烦,自思年迈,反不如英年精锐。如今jiāo此任于王亲,我回京可奉年老萱亲,年高祖母,安度春秋,以终天年。”范、杨二人道:“元帅主意已定,王亲休得推辞,有此大功为帅,何言赧颜。”言谈已毕,各归营帐。
次日元帅呼狄王亲道:“如今仍劳你往大狼山剿除余寇,夺回征衣,待本帅备本回朝。”狄青道:“元帅,小将如今有事要禀明了。”元帅道:“王亲有何酌量?”狄青道:“小将有结义兄弟张忠、李义二将带领三千士兵,现在关外。他们本领不弱于小将,令他二人带兵往大狼山,自然夺取征衣而回。”元帅道:“王亲既有二将随来,何不早说?”狄爷道:“昨天小将xìng命几乎不保,哪有心绪及此二人?”元帅听了道:“昨日错罪王亲,休得见怪。”言罢,拔令向焦廷贵道:“本师着你出关,速传张、李二将,到本帅营中,领兵二万,前往征剿大狼山余寇,夺回前失征衣,不得有违。”焦廷贵得令而出,传知关外两弟兄,张忠、李义领了二万雄兵,提了刀qiāng,杀气冲冲而去。
且说大狼山牛健、牛刚兄弟二人,闻知伍须丰已死,吓得惊慌不定,皆因一时之错,贪了些少金珠,误受孙云之托,劫掠征衣,思害狄钦差,岂知奔投至此,众贼兵尽行消亡。牛健道:“谅他们必来讨取征衣,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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