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问道:“你可记得,梦中那个美女,叫什么名字?”
横江摇头道:“不记得。”
独孤信问道:“横兄你应该问问她。”
横江道:“她辞别离去之前,我一直都想问她,可我在梦中,言行举止不受控制,哪里问的出口。等她走了之后,我去问瑶池,瑶池也只是面带微笑,一动不动,似是一个傻了的木偶人,我哪里问得出来。”
独孤信道:“那个女子,就是你以前在梦中,时常会梦到的女子?”
横江点点头。
独孤信再拿出一张白纸,挥笔画了一幅人物画,画的真是横江梦中的女子。
画完之后,独孤信摇头轻叹,道:“此女当真是高贵绝俗,举世难寻。也难怪就连紫霄宫宫主,紫霄天尊那样的仙门大能,也对她念念不忘,将紫霄宫山门之外,整整一座石山,雕出了她的模样。紫霄天尊甚至将这女子,当做仙路一途的大劫,于是让东方未明,前往封魔岛,谋取大魔之血,要以那大自在魔尊的鲜血,揣摩大自在魔尊的诡秘手段,以此来破除心障……”
一言至此,独孤信眼神一凝,悄然问道:“我忽然很想知道,她为什么要将诸多仙府图纸,给横兄看?”
横江道:“她说要和我亲手建一座洞府,面朝大海,春暖花开,要有江南水乡的柔和,要园林格局……”
横江说到一半,便不说了,嘴角挂起一丝尴尬的笑意。
独孤信暗暗咬牙,装作不在意,道:“梦中之事,多半当不得真。横兄切不可因虚无缥缈的梦境,而心驰神往。我们师门当中,也有不少好女子,如廖长空师姐、钱盈盈师姐,都很不错。就算横兄对师门那些师姐师妹,生不起男女之情,紫霄宫里也有一个兰心慧质的洪馨菡,愿意等你……”
横江神色一正,拱手抱拳,道:“独孤兄放心,我只是觉得梦中之事,很是诡异,难以揣测琢磨。对于梦中女子,我也是处于好奇。若论男女之情,区区一场大梦而已,又怎能信以为真?”
独孤信点点头。
横江则拿着刚刚画好的画卷,寻荒赤去了。
独孤信关好门,回到蒲团山,坐下来打坐练气,却不论如何,都静不下心来。
“果然,横兄一门心思,把我当做生死兄弟。若非如此,他在梦中梦到绝色佳人,梦到和女人一亲芳泽之事,断然不会对我说。”
“唯有兄弟之间,私下里谈论女子,才会肆无忌惮,谈论各自和女子之间发生的事情。若他知道我是女人,绝不可能和我说这些。”
“好在我在横兄心中,一直都是风度翩翩的文雅模样。如若我平时表现出来的性格,和荒赤一样粗豪不羁,横兄多半会和我说,梦中女子的身材如何如何,身段如何如何,身上的香味人如何如何,嘴唇如何柔软,腰身如何娇柔,胸……”
诸多话语,诸多念想,堵在独孤信心头。
千言万语皆说不出来,也无人可以倾诉,只化作一声叹息,轻如烟云。
独孤信愁肠百结。
她原本还觉得,来到这一层深渊地狱,和横兄朝夕相处,即便是征战不休,总是和深渊诸魔生死相杀,也无关紧要,只要能够和他朝朝暮暮就好。
独孤信突然很想回师门。
回到宣明道场,回到以前那种,经常可以见到廖长空的日子。那样,她有什么心事,可以找人倾诉,有什么怨言,也可以对廖长空说。就算有些话语说不出来,也可以扑到长空姐姐怀里,痛哭一场。
虽然在此之前,独孤信一直男装打扮,学人男儿有泪不轻弹,如今却突然发现,若是能哭上一回,她猜测那应该是很痛快。
可因风雅绝伦太久了,她连正常女子,应该如何伤心流泪,如何抽噎哭泣,都已经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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