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听闻,夏侯氏之人,最是能征善战,勇猛无双,可却有勇无谋。如今在此见了夏侯氏……”
独孤信坐在横江对面,一如当年在封魔岛,二人面对面。
独孤信将桌上酒杯倒满,道:“人言不可信,我从不信人言。人言都说,天资平庸者,入了仙门,也修不了真法,我就不信。如今见了夏侯翼,才知夏侯氏之人,也心思细腻,甚至心细如。”
横江端起酒杯,笑问道:“何以见得?”
独孤信道:“我来历不明,突然出现在你身边,夏侯翼只看到了我脸上带着的眼罩和你的一模一样,见了我脚下剑光乃是春秋剑印所化,就任凭我抢你酒杯,却不闻不问。”
横江道:“夏侯道友素来心细,可堪大用。只是他乃夏侯一氏族长,如今一身修为,距离道君,仅差半步,只怕难以长久与我在仙道同行。”
独孤信端到嘴边的酒杯顿了一顿,眼神里闪现一丝难以察觉的异样光彩,道:“仙门中人,能一路同行的,素来只有道侣。横兄却想着,要和一个道友一路同行,岂不让人觉得奇怪?”
横江道:“道侣之事,要看缘法。至于我所说要和夏侯翼同行,只因感念这段时日,有夏侯一氏随在我身边,诛魔卫道,无往不利。若我能青云直上,修炼有成,让夏侯一氏,追随于我,岂不更好?”
“此言有理!”
独孤信点点头,轻轻吸了一口气,继而脸色稍稍有些变化,问道:“横兄近段时日,可是遇到了红颜知己?”
横江疑道:“独孤兄何出此言?”
独孤信心中稍稍有些失落,不说话,暗想道:“横兄身上,有一种淡淡的香味,很是好闻,甚至有一种让人心旷神怡之感。仙门女子,也有不少喜欢炼制香水香粉,洒在身上。如果横兄身上香味,不是从别的女子哪里沾染而来,又是从何而来?”
横江见独孤信不说话,还以为独孤信担心他沉迷女色,耽搁了修行,又道:“连日以来,我与夏侯氏之人,和深渊诸魔浴血奋战,已有许久不曾和女子相处。”
独孤信不再追问此事,只道:“多日不见,横兄修为如何?”
横江道:“我已修至神魂境,不过因连日征战,没有机会定下心来闭关修行,故而一直处于神魂境第一重,定身状态。我早有打算,等到深渊地狱之事,告一段落,就带着征战的斩获所得,回到仙道世间,在师门修行,叩问仙道。”
“如此也好。”
独孤信点点头,和横江又喝了一些久,又问起了横江离开师门之后的事情,当她得知广寒宫鲁巧指曾夜袭横江的庭院,而那拓锦殿的钟旗又公报私仇之时,独孤信眼眸深处,暗暗浮现出了杀机。当横江再度说起龙女水笙儿,说起刚来到深渊地狱之时,翟青衣被一个魔女纠缠不清,独孤信又叮嘱道:“世人皆说,龙女柔情,横兄可要当心,不要被龙女迷惑心智,最终成了海中龙女的上门女婿。横兄若真看上了那水笙儿,而只能以仙门正宗的规矩,把她娶回宣明山。”
话虽如此,独孤信说起让横江娶别人之时,心中没来由一阵刺疼。
不过独孤信脸上却没有任何表情流露,嘴角甚至出现了一道玩味的笑意,道:“翟青衣道君前车之鉴,横兄可要牢记在心。这男女之情,一旦处理不好,后患无穷。”
横江哈哈一笑,道:“我以诚待人,处事从不拖泥带水,怎会和那翟青衣道君一样?”
独孤信问道:“那么,横兄喜欢什么样的女人?是那紫霄宫中,愿意等你的洪馨菡么?”
横江道摇摇头,道:“当初我和她在周先生府中求学,两小无猜,不知什么是情爱。后来再在师门遇到她,她虽还管我叫做江哥哥,要我娶她,可我却难以再像当初那样对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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