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棋盘,道:“郎君的前程,一片迷雾,贫道算不出吉凶,却只看到郎君不久之后,有一场大劫。这一场劫难,非是应验在郎君身上,而是应验在郎君身边极为亲密的人身上。希望郎君早做准备,以求化险为夷。”
横江半信半疑,问道:“此劫是发生在仙道世间,还是在这深渊地狱里?”
陆晨曦掐指算了算,笑道:“就在这深渊地狱。”
横江嘴角亦是勾起了一丝笑意,道:“道友只怕算错了,我虽有师门前辈在深渊地狱,可我也未曾见过他们几次,算不上有多亲密。至于我最亲密的人,则不在这深渊地狱,而是在仙道世间里。”
“郎君信也好,不信也罢,反正卦象如何显示,贫道就如何对郎君说。若是有朝一日,卦象应验,郎君可不要怪贫道没有提醒,勿谓言之不预也。”陆晨曦挥手一扫,棋子如流星飞射,钻进了棋盘当中,而那棋盘则如一轮飞入乌云的明月,跃入陆晨曦宽大的月白色衣袖之内。
“告辞了。”
横江拱手一礼,辞别而去。
陆晨曦挥挥手,转身回飞,甩袖高歌:“夜静门深紫洞烟,孤行独坐忆神仙。琅琊宫里月如昼,十二宫楼何处眠?”
歌声远传千里,送别横江远去。
陆晨曦飞回了那一片青山绿水之地,身如云絮,落到了林中一座竹木结构的院落当中。她刚刚落地,尚未进门,房中已有一道声音传出:“我叫你去勾引这个横江,你却老老实实的给他算了一卦,对于男女之事,却半个字懂不肯开口,是何道理?你不提男女之事也就罢了,你为何要对他说,你是带发修行的女冠?你这么一说,横江知道你的底细,你在他心中的第一印象便不是可以结为道侣的对象。一旦这等先入为主的印象,在横江心中根深蒂固了,他哪里还会再喜欢你?”
魔女一边说着话,一边自门中走了出来。
陆晨曦和魔女二人相貌,有几分相似,若不仔细去分别二人迥然不同的气质,乍看一眼之下,或许还会真以为这两人是同一个人,只因施展出了分身术一类的手段,才一分为二。
魔女额头上虽长了一只狭长独角,却没有将她的容貌败坏半分,反倒是增添了一种独特的美感。
正如蔷薇和别的花朵不同,虽然长了刺,却格外的美艳动人。
陆晨曦从魔女身边擦肩而过,缓步走向房中,头也不回道:“以面相而言,横江‘隆准而龙颜’,若在凡俗世间,此乃帝王之相,即便做不了皇帝,也该兴兵作乱成为一方反王,若成为仙门中人,必是一方英杰,自能名垂千古。先前我不惜耗费心里,卜算横江的前程,却好似有人蒙蔽了天机,导致卦象一片混乱,完全看不出他未来的走势到底如何。不论是真有绝世高手施展大神通大手段,遮蔽了天机,让我无法卜算,还是横江自身命运千变万化,让我无法捉摸……不论是二者当中的任何一种,都意味着这个横江,绝非寻常仙门中人可以与之相比。”
魔女道:“那你就把玉冠摘了,去找横江呀。等他对你日久生情,就会把你的头发盘起来,给你带上红盖头,和你拜堂成亲。”
陆晨曦淡然一笑,道:“若有朝一日,我和横江真能两情相悦,郎情妾意,顺理成章会拜堂成亲,何须贫道现在就摘下玉冠去找他?”
魔女皱眉道:“你真是读多了琅琊宫的经书道典,读坏了脑子!你若看得上他,只管让她娶你就是,他若不肯,你便打他,再不肯你就追杀他,看他到底答应不答应。老娘和你,都是一个娘肚子里生出来的,为何我这般挥斥方遒,你却如此懦弱无能,连个男人都不敢去抢?”
陆晨曦眼神里带着几许淡漠,道:“贫道和你本就不同,贫道乃仙门正宗,你为邪魔外道,道不同不相与谋。若非你和贫道是一母所生,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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