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提着一壶烈酒,右手抓着一握花生,一边喝酒一边吃着花生,倒骑着小毛驴,从一座行人拥挤的城镇,招摇过市。
城中之人,见他如此行径,便在远处指指点点,却碍于横江一身穿着打扮,乃是仙门中人的模样,也不敢前来打招呼。期间也遇到了一些仙门弟子,认出了横江腰间的玉牌,是宣明道场弟子的身份牌,前来打招呼,横江一则受心瘾折磨,二则喝得微醺,也未曾在意。
他便如此放浪形骸,招摇过市。
他也不刻意留在某处,潜心修行。
几近中秋,终于来到了宣明山地界。
横江把小毛驴身上的缰绳松开,又把鞍鞯撤去,在毛驴背上来了一鞭。
吁……
毛驴受痛,悲鸣一声,撒腿狂奔而去。
横江随手丢了马鞭,望着毛驴离去的方向,微微一笑,想道:“这毛驴不知好歹,被我打了一鞭,负气而去,也不顾念这段时日的朝夕相处之情,临走之前甚至想踢我一脚。我如今虽受心瘾痛苦,可有朝一日解决了这心瘾之事,或许真如那魔功之名,可得大自在。只是我与这毛驴不同,毛驴能的自由,须得感谢我。我若能得大自在,却不需去感谢大魔……若能真能将大魔诛灭,让其身死道消,才算得偿所愿。”
走着走着,前方宣明山,越来越近。
山高巍峨,山腰之处枫叶黄,山顶之上却青翠葳蕤,竹林依旧。
早有宣明道场弟子,守卫在山门山下方入口,穿着整洁干净的道袍,腰悬玉佩,看上去便知气度不凡,不是寻常仙门道场,可以与之相比。
就连横江这个宣明弟子,在两个守山弟子面前,单论外表装束,也差的太远。
守卫山门的弟子,便是宣明山的颜面,和凡俗世间酒楼里,迎宾的姑娘差不多,不需有多大的才气,漂亮就行,以外观为主。
这是横江第二次,正儿八经,从宣明山正门,进入山中。
犹记得十余年前,第一次来到宣明山,站在山下,远眺山顶格局,见到此地云山雾罩,看上去仙气袅绕,宫殿成群,回廊交错,殿宇楼台不计其数,让横江叹为观止。
如今,横江回到宣明山,心思与当年,又有不同。
山门两个守山弟子,见到横江回来,远远就问:“回来的可是内门横江师弟?”
“正是横江。”
横江走上前去,拱手行礼,道:“二位师兄有礼了。”
两位师兄回了一礼。
其中一人笑呵呵的说道:“横师弟从封魔岛回来,旅途遥远,风尘仆仆,快快上山去吧。”
另一人则自衣袖里,掏出了一壶酒,道:“我兄弟二人,在此守山,无法陪师弟上山,这壶酒师弟且拿去,回头等再过些时日,我两换班不需再守山门,到时候师弟再请我们喝酒。”
“好说好说。”
横江把酒壶提在手里,朝宣明山上,大步而去。
一种回家的感觉,萦绕在横江心头。
“曾几何时,我已将宣明山,当做了故乡……”
进得山门,横江的心思,又宁静了不少,他远眺山腰之处的中门,又遥望山顶内门高大的牌坊,心有所感,叹道:“吾心安处是故乡!”
宣明山格局建筑,一如往昔。
横江回来之前,并未通知师门,故而也没有人知晓他回了宣明山,也无人在内门诸多院落里等他。
诸多小院,坐落在竹林旁边。
只有吴冠一人,目前住在这院子里。
横江回来之时,吴冠正扛着一大捆竹子,从竹林外走了回来。
“橫师兄,你终于回来了啊!”
吴冠将大捆的宣明竹往地上一丢,拉着横江就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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