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问道:“那又如何?”
宣明道场分作内外两院,被正式收入门墙的,算是内院弟子。至于道场的书吏,雇来的工人、奴仆、杂役等人,都归外院管理。
杜明又看了看横江,问道:“敢问独孤师兄,和这位兄台是什么关系?”
独孤信微眯着眼眸,淡然说出四字,说道:“生死之交。”
生死之交?
横江则不置可否的微微一笑。
杜明则呆了一呆,良久之后才说道:“独孤师兄放心,此事包在我身上。从今日起,这位兄台就是我宣明道场外院,藏里的书吏。”
“告辞!”
独孤信辞别二人,翩然而去。
横江目送独孤信远去,摸了摸那封收藏在衣袖里的荐书,心中颇有疑惑。
大殿之内,只剩横江与杜明二人。
杜明先是问了横江的名字,再走至一张书桌旁边,拿出纸笔,替横江登记在册。
随即,杜明又给了横江一块大约有半个巴掌大小的玉牌,说是宣明道场书吏的身份牌,也是进出藏的凭证。
然后,杜明给横江安排了一座单独的小屋作为住所,又陪着横江领取了衣服被褥等等杂物,还亲自陪着横江走向藏。
“那就是藏。”
杜明远远指着藏,又问了一句:“横江,你真是独孤信师兄的生死之交?”
横江微笑点头。
“藏里的那几个书吏,是在去年考举之时,考了前五十名,这才得到了在藏做书吏的机会。你初来乍到,就在藏里做了书吏,其他人必定不服。那些书吏,都是只差一线就能成为道童的不凡之辈,你好自为之。”
杜明眼含审视之色,上下打量着横江,说道:“独孤信师兄是我宣明道场千年以来,最为杰出的弟子。正所谓木秀于林,风必摧之。我宣明道场门人弟子极多,其中不乏一些对独孤信师兄心生嫉恨之人,你好自为之。”
“多谢师兄指点。”
横江神色一正,口称师兄,拱手致谢。
“你先休息三日,先将我宣明道场的规矩、戒律熟记在心,三日后再去藏就职书吏。”
杜明叮嘱了几句之后,告辞而去。
“杜明师兄将那句‘好自为之’,一共说了两次,显然是故意为之,让我小心行事。我若不把我和独孤信的关系说出去,那些书吏肯定会排挤我。我若说我是独孤信的生死之交,那些书吏虽不敢再针对我,可宣明道场里诸多嫉恨独孤信之人,只怕会恨屋及乌,一个个跑来找我的麻烦……”
横江恍然摇了摇头,大步走向杜明安排给他的小屋。
宣明山很大,这小屋虽然简陋,却也独门独户,周围上百米皆是树林。
宣明道场的师门戒律不多,都是些名门正派的教条,诸如,第一条谨守信义,第二条不可滥杀……
至于师门的规矩,也都是些尊师重道,礼仪章程一类,与横江的处事理念并不相悖。
规矩与戒律写在一张纸上,加起来也不过数百字。
天黑之前,横江已把规矩戒律牢记在心,又将自己的小屋打理了一番。
到了吃饭时间,横江也没有去外院食堂吃饭。他和独孤信御剑飞行之时,各自吃了一个美人果,半月之内无需吃饭喝水。
等到天黑之后,横江点了灯,关上了门窗,准备将缠在身上的船帆解下来,仔仔细细的研究一番,门外却响起了敲门声。
横江开门一看,见是独孤信,就将其请进屋中。
“藏里那些书吏,在知道你要去藏做书吏之后,心生不忿,准备在晚饭时间,在食堂里狠狠的整治整治你。他们没想到你料敌先机,根本就不打算出门,如今还一直等在食堂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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