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三颗黄牙、老梅兽兽、osaoon三位兄弟的打赏。谢:豆沙包搭绿豆、丹麦掠夺者、安吉塔、只吃鸡蛋等兄弟的票。)
清风拂动,绿树摇弋。散花楼中春意正美,花木不知人之忧,依旧生的茂盛,开的灿烂。蜂蝶不知人之愁,依旧飞舞忙碌嗡嗡鸣叫。
散花楼长廊下的三个人却已经沉默了很久,玄宗面色阴沉,李瑁小心翼翼,而房琯则是面如土色,身子微微颤抖。三人都没说话,但各自的心中却有千言万语要说,只可惜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陛下……”房琯终于忍不住开口了,他的声音颤抖的像是秋风中的落叶。
玄宗摆手打断他的话,看了一眼房琯,轻轻叹了口气,沉声道:“来人,拟旨。”
一名执笔内侍忙上前来,在案上铺好纸笔,用镇石压住,取笔蘸墨,悬停于纸上等待玄宗口述。玄宗站起身来,走到长廊栏杆之下,眼望观月池中的一池春水,微一沉吟,沉声道:“查右相国房琯尸位素餐渎职无能,时出诽谤朝臣之言,实非贤臣之行。朕本因其有寸功而容之,然近日房琯又私挪军粮干扰平叛大计,实乃罪大恶极不可饶恕。朕经思量,现下旨革除房琯一切官职爵位,抄没家财,即日问斩。其家族之人尽皆剥夺官职爵位贬为庶民,全数流放安西之地。此旨!”
房琯面如死灰,身子支撑不住一下子瘫倒在地上,举起颤抖的手臂叫道:“陛下……饶命啊。”
李瑁也脸色大变,上前急促道:“父皇,不可啊。房琯对父皇忠心耿耿,那王源……那王源确有‘挟天子以令诸侯’之嫌,房琯说的并没有错啊。”
玄宗怒喝道:“你给我住口,立刻滚回去闭门思过,三个月内不准你出门半步。你的河西节度使之职朕也给你免了,募兵之事就此作罢,不许你再提一个字。”
李瑁面如死灰,张口半晌,终于垂头道:“儿臣……遵旨!”
玄宗看向躺在地上如一滩烂泥一般的房琯,轻声道:“房琯,你是忠臣,朕心里明白。这一次你便代朕受难吧,朕会记住你的。将来朕会为你平反的。你的家人朕也不会让他们受到虐待,定保他们衣食无忧便是。来人,押他下去。”
几名内侍上前来扶房琯,房琯浑身瘫软如烂泥一般,根本扶不起来。不得已,内侍们拉手的拉手,提脚的提脚,将他连抬带拖的弄了下去。
……
傍晚时分,王源得到了房琯在东街口被处斩的消息。虽然这个消息一点也没有让王源惊讶,因为王源预料到玄宗必会这么做,因为玄宗不可能和自己翻脸,必是要以房琯的性命来平息自己的愤怒。但即便如此,玄宗如此快速的解决了此事,还是让王源不得不佩服玄宗的决绝和果断。
毕竟是大唐一代帝皇,这一生经历的风雨不计其数,虽然他已经是晚年,又经受了巨大的打击。但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姜还是老的辣,在处理此事上,玄宗的应对快速和果断,让王源也无话可说。而且玄宗成功的保护住了寿王,父子二人以房琯为替罪羊,成功了让王源无法将此事牵扯到寿王身上,不得不说是一步老辣而厚黑的好棋。
据现场观看房琯行刑过程的人言道,行刑之前房琯大放厥词拒不认罪,声称自己的是冤枉的。还对围观的百姓高呼王源是狼子野心之臣,挟持陛下残害忠良,说什么大唐迟早要毁在王源手中云云。这些话引发了周围百姓的一片谩骂。监斩官似乎故意拖延时间让房琯说出这些话来,但在百姓愤怒的谩骂声中,生恐发生意外,故而才下令将房琯斩首。
王源对此付之一笑。不管房琯是否在临死前还要来上这么一出,今日在散花楼中的那句话也必将会传出来。实际上那句话既然已经说出了口,便将在众人的心中扎根了。这也是无可奈何之事,王源对此除了无视之外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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