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所以,宋建功建议两位钦差往西在沙漠边缘巡察一番,反正野牛城的吐蕃兵马不可能构成威胁,何不靠近边境一带以示无畏之心。
罗希奭也觉得靠谱,这样回到京城大可吹嘘一番,说自己和王尚书深入吐蕃腹地却悍然无畏,为了考察边境之事不顾危险云云。总之为官之道便是要想办法给自己的每一次行为都添油加醋镶金镀银,这样才会有更大的褒奖。
决定了行程后,休整了一上午。在雅州太守王政的安排下,给兵马大量补充清水干粮,配备了两名经验丰富的向导,因为往西进入沙漠境内,这些都是必备之物。众人一致决定午后出发,傍晚抵达西边三十里外的最后一座沙漠中的村落可以扎营。明日一早可以沿着边境线巡视一圈,然后明晚便可以出沙漠直接往南前往嶲州了。
一切都是走过场,怎么最快最简单便是最好。
午后时分,罗希奭期盼已久的消息终于抵达。在成都城中留下的眼线快马加鞭赶到。王鉷和罗希奭立刻在馆驿中见了眼线。
“情形如何?”王鉷甚至连水都不让那眼线喝一口,全然不顾那人骑马飞驰了一夜半日,累得几乎虚脱。
罗希奭倒是亲自端了水杯让那手下喝了水,那人喝水的这片刻时间,王鉷都急的团团转。
“回禀王尚书,罗御史。事情成了。”那送信的眼线放下杯子第一句话便让王鉷喜出望外,长吁了一口气。
“王源死了么?咱们的人逃脱了么?”王鉷连珠发问道。
“咱们的人据说死了三个,剩下的都逃脱了。王源受了重伤,据说快要死了。”
“王源没死?”王鉷惊愕道。
罗希奭看不下去了,皱眉道:“王尚书,他不是说了,王源受了重伤快死了么?你这般急躁作甚?”转过头来对送信人温言道:“你将具体情形说一说,到底怎么回事。”
送信人忙道:“是这样,昨晚二更天,咱们的人从散花楼北边潜入,神不知鬼不觉上了散花楼四楼。当时那王源正和手下的官员喝的醉醺醺的。咱们的人以雷霆万钧之势发动攻击,将王源击成重伤。据说还中了毒。当时小人等几人只能在外围远远观察,因为散花楼左近都是王源的亲卫不能近前。但依旧能看到楼上门窗碎裂,墙壁都被全部砸没了,楼上的士兵纷纷坠落楼下,战况甚是激烈。”
罗希奭抚须笑道:“那是陈泰魁的大铁锥所为。除了他还有谁能将整个散花楼都给拆了。”
“是,是陈老大所为,事后听说剑南将官死了几十个,不是摔死的便是被砸死的。那王源重伤严重的很,我等在其宅外观察,他府中仆役都慌乱不堪。小人半夜尾随他府中出来的一名管家,那管家连夜道街上的店铺买东西。您二位猜买的什么?”
“猜你娘的腿。”王鉷怒骂道:“跟我们还卖关子了,想死么?”
那眼线吓得一哆嗦,说的兴起居然忘了面对的是两位钦差,倒和平日说话一般卖起关子来了。
罗希奭倒是不在意,问道:“买的什么?”
“去的是一家寿材铺子和一家寿衣铺子。他走后我询问两家铺子的掌柜,说是来订棺材和寿衣的。这不是已经没法救活了么?”
王鉷面色兴奋,双目看向罗希奭,罗希奭也正看过来,两人像情人般的对视了片刻,相视而嬉。
“王尚书,我说的对不对?既受了重伤,又中了毒,那还有命在?恐怕现在都已经死了。哈哈哈。”
“是,是我多虑了,厉害厉害。”王鉷也露出笑意来。但还是问了一句道:“办事的人没有被活捉的吧。”
“小人已经回禀了,死了三个,其余的都逃了。虽然小人没有亲见,但是小人打探到的消息是在东墙有垂下的绳索,办事的人都越城墙离开成都了。小人亲眼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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