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将迅速将所有的尸首拖进前殿内,将座椅板凳等物堆积起来,撒上道观内找到的香油,前院后院侧院起七八处火头来。将昏迷不醒的史敬忠和他的房子里搜到的那妖艳女子一并捆绑结实塞进马车里。
眼看着道观内火光四起,周围已经有人声躁动,必是惊动了街道上的武侯和周围的百姓了。当下众人收了兵刃,脱了沾血的外衣丢入火中烧掉,出了道观后,分为数队分散从巷陌中避开赶来的坊丁们赶往南坊门处。
大半夜的坊中出事,百姓们最多在窗户里边听听动静,谁愿意出来凑热闹,谁也不愿惹上麻烦,这也正是王源他们最希望看到的。几波人有惊无险的到了南坊门处聚集,因为西北角道观大火,坊丁们大多赶去协助救火维持,南坊门处只有一人留守。王源不费吹灰之力,将这名坊丁打晕过去,开了坊门,带着众人悄无声息的出了永平坊。
虽然夜禁,但王源侍御史翰林院学士的身份可不受夜禁所拘泥,在回家的途中倒也遭受了两波盘查,但无伤大雅,也无人去怀疑王源一行和遥远西城的一场大火有关。
王家后宅中,王源即刻着手审问,先审的是那名妖艳女子,因为王源对她的身份很感兴趣,难道道士也能娶妻不成?
那女子被带到堂屋内,王源命人给她松了绑,那女子立刻磕头如捣蒜,在见识了道观中的血流成河之后,女子显然怕的要死。
“适才在道观中问你的话,你支支吾吾的掩饰不,我本可以一刀直接砍了你,但却不希望错杀了无辜。现在你需老老实实的交代你是什么人,和长生观中的妖道们是什么关系。你也知道那些妖道干的勾当,我怀疑你是他们的同伙,现在给你机会交代,若有一句隐瞒的话,便和那些邪道一样的下场。”王源沉声喝道。
“饶命啊,奴跟那些道士可不是一伙的,奴只是伺候史天师的苦命人,他们那些道士干了些什么事情,奴可一概不知啊。”女子惊慌叫道。
王源皱眉道:“你既非他们一伙的,怎地甘心伺候史敬忠?瞧你的样子便知不是被邪道们骗进来的,还不老实交代。”
女子支支吾吾了几声,一旁的李欣儿伸手抓住桌上的长剑抽出半截来不赖烦道:“问她作甚,一剑砍了算了。”
女子吓得尖声叫道:“莫杀我,我,我便是。奴本是……本是杨老爷府中的婢子,可不认识这伙道人。只是史敬忠这……贼道出入府中,早早便看上了奴。几日前贼道替杨老爷办了件事情,杨老爷一高兴便顺了贼道的意思,将奴送给了贼道人,让奴好生伺候于他。奴心里却是不愿伺候这老牛鼻子的,这老东西变态的紧,奴便是伺候猪狗也不愿伺候他,奴可和他们不是一伙的。”
“你的杨老爷是谁?”
“还能是谁?当今刑部尚书杨慎矜杨老爷啊,奴原来就是杨老爷身边的婢子,被送给了史敬忠这老杂毛……”
王源微微头,这是自己第二次听到杨慎矜的名字和史敬忠连在一起了。今日午后,那明珠子便为了服自己拿出了杨慎矜和史敬忠交往深厚的话来。现在这女子的话,更是进一步证明了杨慎矜和史敬忠之间确实交往密切。竟然还送了婢女给史敬忠,这关系怕是已经到了一定的地步了。而自己之所以大费周章,正是要挖掘这其中的关系。
王源内心总隐隐觉得,史敬忠和杨慎矜的关系之中大有文章可做。
“瞧你也有几分姿色,必是杨慎矜宠爱的婢子了,杨慎矜怎舍得送你给史敬忠?史敬忠替杨慎矜做了什么?或者,杨慎矜因何对史敬忠这么照顾?听那道观也是杨慎矜出钱造的是么?”
王源一股脑的发问,那女子张着嘴巴半晌道:“这位郎君,你问的这些话我可一句答不出来,可不是奴要隐瞒不,奴只是个婢子,怎知他们之间的事情?杨老爷要送我给那牛鼻子,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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