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的紧张,尽量让举止沉稳得体,坐在小几旁的一张木凳上。
“郑大公子,来时还顺利么?听说你们城门堵上了,郑大公子是怎么出来的?”王源笑问道。
“哦,在下是绳坠下城的。”郑凯之老实回答道。
王源哈哈笑道:“看来你是冒了些风险,带了些诚意来的。但不知郑大公子前来我军中,是奉了何人之命?是李瑁派你来的么?”
郑凯之略一沉吟道:“实不相瞒,在下此来只有家父知晓,陛下和朝中其余文武大臣一概不知。之所以选择半夜前来,便是为了保密起见。”
王源和高仙芝对视一眼,转头来笑问道:“倒也奇了,你来我军中出使,却不代表李瑁前来,那咱们还有什么好谈的?我跟你郑家可没什么好说的,郑秋山让你来跟我谈什么呢?我很好奇。”
郑凯之伸手入怀,掏出一封信来双手递上,低声道:“家父亲笔信,让我呈给两位大帅。两位大帅看完了此信,便知我今日来意了。”
王源还没伸手,一旁的高仙芝伸手夺过信笺来,笑道:“我瞧瞧。”
王源苦笑无语,高仙芝倒不是要抢着先看,而是自李瑁发布讨伐成都的檄文起,王源身边的警备便提升到了一定的级别。李光弼也发布了数额巨大的悬赏令,有不少要钱不要命的江湖人士也曾鬼祟出没过。只不过王源身边保护力量强大,这些人往往稍有异动便被专门负责此事的亲卫营粉碎。但这也提醒了王源身边的人,要时刻警惕对方的暗杀和偷袭行动。所以凡是王源的饮食都需经过专人检查,更别说是一些信笺和王源亲手所经的一些物事了,都需要防止有人动手脚。像敌方信使递过来的信笺,那更是需要先经他人之手检查,防止有涂抹毒药藏匿毒物的可能。虽然王源个人觉得没这个必要这么紧张兮兮,但身边人一致决定如此,王源也只能默认了。高仙芝先取信,便是要先瞧瞧有无异样。本来这事由专门负责,但现在身边无别人,高仙芝便主动伸手了。
高仙芝取出了信笺,检查无误,索性便也读了起来。信不长,高仙芝很快便读完了,随即面无表情的将信递给了王源。王源迅速看了一遍,脸上露出了诧异的神情。
“两位大帅,家父信上写的可还详细?两位大帅该知道在下的来意了吧。”
王源将信折好,塞进信封里,沉吟道:“令尊信上说,他洞悉了我的计谋?说我是借李瑁之手杀李光弼,从而让城中内乱,达到不战而胜的结果。不得不说,令尊还是有些本事的,我确实是这个意图。然而,令尊派你来送这封信,是想说明什么?向我展示他很有智慧么?”
郑凯之摇头道:“家父可不是炫耀自己,家父只是想告诉王大帅,王大帅的心思并非没有人知道。在下此来,也是在此基础之上跟大帅商议一些事情的。”
王源皱眉道:“你是说,你受你父亲之托,拿着这个把柄来要挟我来了?”
郑凯之忙摆手道:“怎是要挟,是合作才是。家父说了,这是两方有利之事。家父可以不拆穿大帅的计谋,但大帅也必须答应家父提出的条件。这样便各有所得了。”
王源呵呵笑道:“是要跟我谈交易是么?说说,令尊想要我答应他什么?”
郑凯之道:“很简单,家父的意思是,他可以配合王相国除了李光弼。甚至长安城也可以让给王相国。但家父希望王相国能让陛下退于洛阳,并保证不再东进。以潼关为界,休战罢兵,不再敌对。”
王源脸上露出古怪的表情来,忽然大笑道:“尊大人打的好主意啊。借我之手杀他的政敌,然后他大权独揽,坐守洛阳。这算盘打的精明。不错不错。果然是做生意出身。”
郑凯之面色羞怯,咂嘴道:“这是两利之策,可不是为我郑家好。”
王源忽然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