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宛点头应下,站起身来,向周昌安屈膝一福,道“皇上若感觉有什么不舒服,就让人去药房里叫我,我和小琪这段时间都会待在那里。我每天都会来给您诊脉,您该服药的时候,我和小琪都会亲自送过来。如果您醒了,可以唤我来跟您说说话,好吗?”
周昌安满意地点了点头,道“你去忙吧,这些日子,要辛苦你了。”
林宛笑着摇了摇头,道“皇上,民女不辛苦,只要皇上的病能慢慢好起来,民女所有的付出就都值得了。”
周昌安感动得眼睛又红了,点了点头,让林宛下去了。
林宛和王琪一起向周昌英行礼告退,周昌英点了点头,她们便退出了周昌安的寝殿。
齐公公和白公公都焦急地守在寝殿外,见林宛和王琪出来了,连忙迎了上来,齐公公急切地问道“孙三小姐,皇上他现在怎么样了?”
林宛微微一笑,故作神秘的道“齐公公,您进去看看就知道了。”
齐公公见林宛的神情如此轻松愉悦,脸上也不由露出了喜色,提起袍子,大步向殿内跑去。白公公也跟在他的身后,高高兴兴地跑了进去。
林宛见白公公看她的眼神并没有异样,显然周昌英并没有将她的身份告诉白公公。既然这勤政殿里也不安,必须处处小心,那么少一个人知道,也就少一分危险。
太监和宫女们规规矩矩地站在殿外,林宛的目光漫不经心地从他们的脸上一一扫过。这些人当中,有一些是林宛以前见过的,也一些却是生面孔。
但是,他们都微微低着头,垂着眼眸,让林宛看不到他们的神情,也看不出任何端倪。无法通过他们的眼神和面部微表情,看出蛛丝马迹,分辨出他们当中到底有没有泄密者。
毕竟,现在皇上重病不起,太后娘娘闭门不出,整个皇宫里权力最大的就是皇后娘娘。如果皇后娘娘想要在这个勤政殿里安插一两个眼线,或是收买一两个下人,也并不是完做不到的事情。
林宛经过他们身边的时候,仿佛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蹙眉问道“你们当中有人会写字吗?我需要两个人帮我抄录一些药材的名称,用药的剂量,记录下皇上用过的药方和用药后的反应,有人能做到吗?”
大部分太监和宫女在听到林宛问他们会不会写字时,便难为情地低下了头,不再关心林宛下面的话了。有几个显然是会写字的,注意听着林宛的下文。
林宛仔细观察着这些人的表情,有的人满脸欣喜和得意,有的人目光闪烁,犹豫不决。
其中一个太监站了出来,躬身禀道“回孙三小姐的话,奴才跟在齐公公身边已经五年了,也学了不少字,不知道能不能帮得上孙三小姐的忙。”
林宛微微点头,打量了这个太监一眼,又转眸看向其他人,继续问道“还有吗?只要是会写字的,都站出来吧。”
一共十几个太监,二十几个宫女,会写字的却总共只有七个人。林宛让这七个人同时向前两步,站在了院子中央。
林宛满意地点了点头,打量着这七个人,其中有两个宫女是林宛以前在勤政殿中见过的,有一个太监是林宛曾经在齐公公身边看到过的,正是刚才第一个站出来说话的那一位。
王琪已经看出了林宛此举的目的,也帮着问道“我们只需要两个人,所以,手脚比较麻利,对药材又比较了解的优先。”
林宛点了点头,笑道“小琪姑娘说得对,还要做事又快又好,平日就十分仔细的人才合适,否则,万一写错了,影响了我们给皇上治病,可是谁也担待不起的。”
此话一出,那七个人都被吓住了,头也垂得更低了,似乎生怕林宛选中他们。
林宛看向那个最先站出来的太监,缓缓走到他的面前,淡淡地一笑,问道“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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