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皇上,奴才这就让羽林军去传皇上的口谕,请皇上稍等片刻。”门外传来齐公公的应答声,然后是急匆匆的脚步声。
周昌安陪陆琦姗坐在勤政殿的客座上,母子俩各怀心思,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陆琦姗平复了自己的心情,斜睨了周昌安一眼,放软了声音叹道:“皇上,我们母子已经有很久没有坐在一起好好儿说话了,你和英儿都和母后疏远了,听说英儿今日进宫来了,却没有去看望哀家”
周昌安抬眸看着陆琦姗,不知道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点了点头,也感伤地道:“母后,朕政务繁忙,确实疏忽了,请母后见谅。至于皇姐,今日来是想给朕提个醒,她见时辰不早了,就没有去打扰母后休息。母后太多心了,我们做子女的,心里还是念着母后的,并没有与母后疏远。”
陆琦姗蹙眉,疑惑地问道:“英儿是来提醒你,明日是凤老将军的祭日吗?她为什么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启儿和曼婷明日就要大婚了,她却突然想起来要提醒皇上这件事情的呢?”
周昌安一怔,想了想,道:“皇姐只怕也是刚刚想起来吧。事情过去这么久了,朕都已经忘记了,如果不是皇姐提醒,朕恐怕直到现在还没有发现这个严重的问题。”
陆琦姗狐疑地看着周昌安,虽然她并不相信周昌安忘记了明天是什么日子,但是却也没有反驳。只是长叹一声,道:“是啊,事情都过去这么多年了,京城里也已经没有凤氏族人了。不仅皇宫里没有人记得这件事情了,百姓们恐怕也都已经忘记了。不知道英儿是怎么想的,竟然在婚礼的前一天赶来提醒皇上。而且,这么巧,灵隐大师也来了,还发现了星象突变。这一切真是太巧了,而且皇上竟然还当真为此取消了启儿和曼婷的婚事,皇上的这个决定,是不是太草率了?”
周昌安蹙眉看着陆琦姗,不悦地道:“母后,您的意思是什么?难道您怀疑这一切都是有人刻意安排的吗?”
陆琦姗突然眼睛一瞪,一拍椅子的扶手,斩钉截铁地道:“当然!依哀家看,这些都是启儿为了逃避这场婚礼,所以请来了他的师傅和姑姑来帮忙欺骗皇上,往大了说,这可是欺君之罪!启儿这孩子胆子越来越大了,难道他仗着有凤家军撑腰,竟然连皇上和哀家也不放在眼里了吗?”
周昌安深吸了一口气,脸色非常难看,沉声道:“母后,一来,您这样怀疑您的孙子,是不是太让人心寒了?二来,您明知道启儿不愿意娶曼婷,您为什么一定要逼着他娶一个自己不喜欢的人呢?三来,灵隐大师德高望重,又岂会为了自己的徒弟,撒下这弥天大谎呢?最后,明日确实是凤老将军的祭日,皇姐哪里有欺骗朕?”
陆琦姗一时气结,没有想到周昌安竟然会当面顶撞自己,不由重重地哼了一声,咬着牙道:“启儿和曼婷的婚事,是皇上你亲口答应的,赐婚的旨意也是皇上下的,怎么能出尔反尔?你这样做,难道就不怕让陆家人寒了心?不怕曼婷那丫头寻死觅活?至于灵隐大师有没有说谎,等曹监正来了就知道了!”
周昌安没有再辩解什么,点了点头,目光看向勤政殿的大门,揉了揉眉心,疲惫地叹道:“母后,朕手心手背都是肉,曼婷也是朕看着长大的,难道朕不希望她和启儿能两情相悦,喜结良缘吗?难道朕不希望她当朕的儿媳妇吗?可是,强扭的瓜不甜啊!难道让他们再步皇姐的后尘吗?”
陆琦姗见周昌安再次提起周昌英当年的婚事,不由更加来气,愤愤地道:“当年英儿喜欢的人是钟立川,我们都知道,可是那是吴王手下的大将,我们能答应吗?再说了,英儿后来与宁允衡也产生了感情,琴瑟和鸣,十分恩爱。奈何那宁允衡竟然是个短命的,我们都已经放过他了,他还是早早地就丢下英儿去了。这能怪得了我们吗?英儿还为此怪了我们这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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