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此机会,杨明志坐在火车站候车室的长椅上,得以听听波波夫的介绍,以及另一位姓巴甫洛夫斯基的科学院工作人员的详细安排。
杨明志本来对抵达火车站充满期待,也许当地会在车站组织一个欢迎仪式,使得自己在军乐声中走下火车。
原来欢迎式变成欢迎会,地点就在科学院的宴会厅中,通过一次自助参会迎接远道而来的别列科夫中将。
是谁决定举办这次宴会?杨明志万万没想到,居然是李森科。
那个秃顶的巴甫洛夫斯基特别强调了一下李森科。
“李森科?他是苏联科学院院长?”
“将军同志看来您孤陋寡闻了。也对,您一直在军中服役,可能对科学院的人事调动不甚关心。”
“的确如此。”
杨明志的回答非常谨慎,他对李森科这个人了解很少。倒是有一点,李森科的“春化处理”法被苏联奉若圭臬,甚至新中国也引进过这套技术。
但科学就是科学,“春化处理”并不是帮助庄稼抗击霜冻的灵丹妙药,也不能保证增产。
李森科在后世的科学界流下恶名,因为西方科学界认为基因是存在的,且决定了物种的演化与物质遗传。
他因意识形态原因坚决反对,并指责苏联国内的基因论支持者。
奈何,无论他怎样坚持,二战结束没几年,基因与基因的双螺旋结构都被证实。
他终究跌落神坛,并在晚年见证了基因科学的黎明。到了二十一世纪,怕是李森林都想不到,基因工程已经在撬动一次全新的工业革命。人类甚至拥有修改基因的技术,在哲学层面上,开始挑战造物主的权威。
那时候的中国,在“人类基因组计划”贡献巨大,中美两国从中获益巨大。
苏联是绝不相信有上帝的,从来都没有造物主,能创造未来的只有人类自己。
杨明志不喜欢李森科,根据其人的照片,那人的长相着实有些怪异,想想其不择手段的作为,仿佛李森科就是个可憎的家伙。
“难道今晚要与那个家伙喝酒?真是糟糕,可是我必须面对他。”
杨明志先入为主的担忧其李森科不是好人,他斗胆问问波波夫和巴甫洛夫斯基关于李森科的详细情况。
和自己脑补的大相径庭,这两位对李森科的评价,居然是:一个忠诚的马克思主义者,一个真正的科学家,一个热爱科研的专家。
他们不吝褒奖之词,杨明志顿时糊涂了。
……
大家在火车站磨蹭了许久,五辆卡车才晃晃悠悠的开来。
时间已是下午,本该是全天最温暖的时间,新西伯利亚的寒冷已经露出爪牙。也许再过两三个星期就会下大雪,很快整个世界银光素裹,那个时候再不需要什么卡车,马拉雪橇就是最好的交通工具?
“也许,这里会像是我记忆中的那些东北城市,外面下着大雪,钢铁厂还在短少钢锭,真是冰与火的歌。”
他令自己的卫兵把所有的行李,一件一件的小心搬到卡车上。对于自己最重要的木箱,则始终由自己带着,一直带上了轿车。
他握紧妻子的手,询问坐在副驾驶的波波夫:“现在,我们直奔科学院?”
“是的,这需要一些时间,请您见谅。”
“没关系,以后我将在这座城市工作一段时间,趁此机会我还能了解一下,新西伯利亚是否能落实我的计划。”
波波夫为之一振:“哦?将军,您还有哪些计划呢?上级已经给里固施科夫安排了工作,给我也是如此。我们都在从事远程火箭炮的研发工作,我想着,您到来后能为研发提供巨大动力。看起来,您还有许多新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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