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南在一旁看着被木偶般牵着完成繁琐程序的林伟业,心里幸灾乐祸,心道:等我结婚时,绝不搞这套。..幸好和玛丽娅的是西式婚礼,那个可简单多了。春兰他们是妾,也不用明媒正娶。
折腾了一整天后,夜幕降临,林伟业的宅院内摆满了酒席,宾客满堂。
能够进入今晚正席的除了琼州营系统管事级别以上的人物,其余就是来自各州县的宾客了。这些宾客级别可不低,以府同知赵越为首,有临高、澄迈、儋州等地的知县,平时都是跺跺脚地面都要抖三抖的父母官,今天却都像普通宾客一般老老实实坐着。
夏天南拉着新郎官林伟业,站在院子中间,右手端着一杯酒,高声说道:“各位,今日是老林大婚之喜,我本不该喧宾夺主,但是有些话不吐不快,借着今天这个机会说一说,相信新郎官也不会介意。”
谭山等人如同捧哏的相声演员,纷纷说道:“将军有话尽管说。”
“我琼州营短短三年能发展到今时今日的成就,离不开各位的精诚协作,也离不开琼州百姓的信任与支持。琼州营除了我和老林、孙先生、司马先生等少数几人,其余都是琼州土生土长,但无论是来自何地,现在都是吃琼州府的米、喝琼州府的水,何况现在拿着朝廷的俸禄和饷银,就要为朝廷效力,为琼州百姓消灾解难……”
赵越眉头皱了起来,这乱七八糟都说的什么?
儋州知县韦伯成小声问同桌的赵越:“赵大人,这姓夏的硬把我们拉来临高,到底要做什么?”
赵越冷哼一声:“总不会就请我们吃饭喝酒,你等着,好戏就在后头。”
夏天南说了一番废话后,引入了正题:“……有多大的能力,就担多大的责任,琼州营的驻地在临高,防区是琼州府,自然要为琼州的安全和稳定做贡献。所以,今后只要是琼州府的事情,我们琼州营力所能及的,都要尽到自己的一份绵薄之力,为府城和各州县的大人们、为琼州百姓分忧解难……”
赵越的脸色登时难看起来,但没有说话。
澄迈知县刘则忠是林三峰死后补缺的,没有经历博辅围剿战,也不知道琼州营的实力到底如何。他本不想来赴宴,但县衙上至县丞下至吏员都力劝他务必赴宴,仿佛得罪了夏天南天都要塌下来一般,他拗不过,加上想见识见识此人到底有没有三头六臂,这才来到临高。
眼见夏天南说出这样一番话,俨然是要插手琼州府所有大小事务,勃然大怒,拍案而起,喝道:“武人做好自己的本分即可,各州县的地方庶务,轮不到你来插手!”
整个院子的人都齐刷刷看着他,全场鸦雀无声。赵越和吴明晋没想到这位仁兄正义感爆棚,来不及阻止,暗暗叫苦。
夏天南的话头被截断,也不着恼,望向这边,悠然说道:“这位看着有点面生啊?”
刘全负责筹办婚宴、接待宾客,知道这是新上任的澄迈知县,在一旁介绍:“禀将军,这是澄迈新任知县刘大人。”
“原来是刘大人。既然刘大人这么说了,正好琼州府赵同知也在,请赵大人作个证,今后澄迈县的任何事情,我绝不插手!”夏天南微笑着问道,“刘大人,你觉得如何?”
刘则忠轻蔑一笑,所有人畏之如虎的人也不过如此,纸老虎罢了。
赵越觉得这事情绝没有这么简单,但是眼下的情形也容不得他多说什么,只好举起酒杯:“今天是大喜的日子,不要伤了和气。来来,我敬新郎官一杯。”
林伟业倒是很给面子,走过来举杯说道:“今天是我成亲,该我敬赵大人和在座的各位。”
夏天南在一旁介绍:“赵大人,这位是我兄弟,琼州营的大炮和火铳都出自他之手。”
提到大炮,赵越一下就想到了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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