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更成熟,你是我跟你娘的儿子,你当然要比其他孩子更成熟更有担当!你觉得会有风言风语,担起责任来娶了她又有什么关系……”
宁曦的脸霎时间红透了,宁毅原本还在说:“我和你娘就给你们订个娃娃亲……呃,好了,先不说了。”
父子两人在那儿坐了片刻,远远的看见有人朝这边过来,随行人员也来提醒了宁毅下一个行程,宁毅拍了拍孩子的肩膀,站起来:“男子汉大丈夫,面对事情,要大气,别人破不了的局,不代表你破不了,一些小事,做起来哪有那么难。”
他说完,与随行人朝远处过去,方书常靠过来时,宁毅跟他感叹两句:“唉,为了小孩子操碎了心……”方书常不以为然:“我觉得,你是不是有点婆婆妈妈了?”这年月里父亲权威至上、或者拳威至上,跟小孩子谈心实在是件奇怪的事:“我家几个小子,不听话就揍,现在都好好的,没什么操心事。而且揍多了皮实。”周围有人暗自点头。
宁毅撇了撇嘴:“说得轻巧,现在这些小孩子,一脑子热血,什么时候蒙头上了战场,吓死你个王八蛋。”
“迟早也是要历练一番的。”
“那也要磨练好了再去啊,脑子一热就去,我老婆哭死我……”
“弟妹很大气……不过你刚才不是说,他想去你也答应他……”
“当然先稳住阵脚,有他上的一天,至少二十岁以后吧……”
“心魔真是名不虚传,对儿子都是坑蒙拐骗一整套。”
“何止,我还心狠手辣……人死如灯灭,伤心的是活人,总希望小辈活下来的机会大一些……”
一行人说笑着前行,对话到后来,反而严肃起来。事实上,走到这一步的高层人员,谁又没几个已然在战乱中死去了的亲人朋友,宁毅心狠手黑,身边的执行人员在做事、算计时也大都冷酷,无非是知道这些疏忽的代价罢了。
大人们渐渐远去,送别父亲之后,宁曦坐在那横木上想着这些事,远处那帮少年人踢着球、大声喧闹,过得一阵,几个人撞在一起,爆发了口角互相打起来。应该都是军人家庭,动起手来颇有架势,打了一阵,又被众人闹哄哄地拉开。
十三岁的少年从横木上下来,伸了伸双手,长长地舒了一口气,他又想了片刻,才开始举步朝城区那边过去,身后有两道身影随意地跟上来。
阳光从天空斜斜洒落,少年的步伐倒也算不得坚定,他在城市的街道边犹豫了片刻,然后才走向市集,去买了一小盒芝麻糖拿在手上。这样一路快走到初一所在的屋子时,前方有人走来,一脸笑容地跟他打招呼,却是在这边管事的文兴舅舅。
“过来看初一?”
宁曦向苏文兴请安问好,对于这个问题,倒是没好意思回答,舅甥俩一面说话一面走了一程,眼看着时间到了中午,宁曦辞别苏文兴,到附近的食堂吃了午饭他被这插曲弄得有些想打退堂鼓。
中午过后,宁曦才去到了初一养伤的小院那边,院子里颇为安静,透过微微打开的窗户,那位与他一道长大的少女躺在床上像是睡着了,床边的木柜上有茶壶、杯子、半只橘子、一本带了图画的故事书,闵初一读书识字不算厉害,对书也更喜欢听人说,或者看带图画的,幼稚得很。
宁曦走进去,在床边坐下,放下芝麻糖。床上的少女睫毛颤了颤,便张开眼睛醒过来了,看见是宁曦,连忙坐起来。他们已经有一段时间没能好好说话,少女局促得很,宁曦也微微有些局促,结结巴巴的说话,不时挠挠头,两人就这样“艰难”地交流起来。
等到一道从集山回去和登,两人的关系便又恢复得与从前一般好了,宁曦比往日里也更加开朗起来,没多久,与初一的武艺配合便大有进步。
在和登的日子谈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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