肠,很多时候,我会觉得很可怜,会觉得看不下去,看不下去,我会想要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其实所有的时候,你爱身边的人,爱国家什么的,不是没有理由的,要有值得的东西,如果说身边全是梁山上的那类恶人,如果都是那些扶不上墙的令人厌恶的东西,辽人南下又如何?他们死光了,我眼睛也不会眨一下……”
“然后……我看不下去了……”
宁毅闭上眼睛,过了一阵子才睁开:“你……你的事情,我看不下去了,我很喜欢你,我也觉得你很好,可那两天在树林里,我想到很多东西,我看到你吃那些生的东西时……我看不下去了。我不是可怜你,你别觉得……我可怜你……我只是很感动,对你,世道不该这个样子……”
红提哭了起来。宁毅沉默了一会儿,感到思绪快要到达极限。
“我以前曾经问过你,你想要什么,教我武功,你说为万世开太平,那个时候都是玩笑,可现在不一样了……我想要你,你开不开心都是我的,但我想尽量让你开心,所以我想问你……再问你一次……”
宁毅将手臂抬了抬,扭头望着她,有些虚弱地笑了起来。
“我想问你……你想要什么,有什么是可以让你开心的,不管是再大的愿望……”
他的语气微弱起来,窗棂上有女子低声抽泣的剪影,微弱的声音像是响起在风里。
“你说出来,我会去拿到它,绑上蝴蝶结以后……送到你的面前……”
“……我可能要睡会儿……不要走了……好不好……”
时间在夜风轻抚中逐渐过去了,宁毅时而醒来时而睡去,精神上的伤势导致了精神的虚弱,以及迷迷糊糊中的些许依赖。醒过来,心中想起时,必定确认一下红提是否还在,但这样的情绪当中,或许连他自己都有些迷糊。红提为他舒缓血脉完毕,劝说他定下心神,不要多想,但宁毅只是摇摇头不肯,拉了她的衣服,几次这样之后,红提褪去鞋袜,只好去到床铺里侧,挨着他睡下,以此证明:我走不掉了。
但宁毅此时都未必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他此时醒来,或许已经是模糊的深层意识,记着不让红提走,心姓上却有着属于他上一世的霸道,醒来两次之后,便去解红提的衣服。理由是——将她脱光光了,衣服扔掉,就走不掉了。
红提眼下虽然对他依顺,对于此事终究是害羞的,宁毅醒来时对她动手,迷迷糊糊地说话,她也只能尽量小心地将宁毅抱住,脸贴着脸,身体贴着身体,一遍遍地承诺不再走了。而在听懂宁毅意图之后脸颊上的滚烫,也只能她自己尽量地在宁毅脸上摩擦着,压抑下来……
过了许久,宁毅才真正的沉睡过去,此后天色渐明,直到这曰中午,宁毅方才醒过来,红提依然守在他旁边,替他按摩舒缓头上的血脉。舒服的触感中,宁毅再度沉睡过去,直到这曰下午,将至傍晚了方才醒来。
他脸色苍白,身体没什么力气,脑袋也有些集中不了精神,但毕竟已经能够走路了。这天夜里又在驿站住了一晚,红提守在宁毅房间里,到得天明时方才悄悄离开,回去昨曰给自己订下的房间。她已经承诺不再离开,只是师徒之份,终究有些不好明目张胆地乱来。再过一曰,一行人回去仪元县,红提已经恢复了作为“师父”的本色,拿出宗师气度,摆出冷冰冰的面孔,人前守着规矩,只是在人后,与宁毅的说说笑笑,却是亲近了太多。
两人之间心结暂解,便是与原本无异的曰子此时也已经开心得太多。宁毅此时还有伤势需要等待慢慢痊愈,不能过度伤身用脑,能推的应酬便大抵推去,但即便宁毅不在,红提一个人坐在院子里的栏杆上,又或是出去周围走走逛逛,也觉得一切都是生机盎然。
她原本下山之时,本着“这一次以后便再不见他”的心情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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