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
结果很快这些人就知道,敢触犯刑律,千人万人在南粤军这,根本就不是什么大事。当然,一开始面对广泛的私斗,南粤军没有一上来就不分青红皂白的乱杀人,而是先让各处村镇基层政权的干部耐心的搞普法,反复向村民宣导南粤军的法律。
那些工作队员们可谓耐心细致苦口婆心的向村民乡绅说,南粤军法律不同于大明,不存在法不责众。一人犯法罚一人,一村犯法罚一村,先看触犯的刑律,再根据情节酌情加重或者减刑。
这一轮的普法,让私斗稍微平息了一些,毕竟总体上,民众对官家还是有畏惧的,但是这世界上永远存在不怕死的鬼。普法过后,还是有一些人,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挑起了大规模的械斗。
对于这些人,南粤军可就没那么客气了,参照吉庆围和桃园大社的经验,先开来大队人马进行武力镇压,然后进行深入调查,把组织械斗的乡绅族长按律缉捕治罪,然后就是向所有人宣导这些人发动私斗的背后原因。组织械斗的族长们乡绅们被在各处乡镇游街示众,鸣锣聚众听他们讲说自己的罪行,游街之后,便是依照法条明正典刑。那些参与械斗的各级骨干分子则是被发为官奴,到南中的深山老林里去从事砍伐木头,矿山之中挖矿等人命消耗极大的活动。
通过游街示众,讲说自己罪行这种喜闻乐见的形式,不仅族长乡绅们的威风被打翻在地,更重要的是后果是,村民们发现,原来很多私斗仅仅是因为族长乡绅之间的私人仇恨或者利益纠葛。经过双管齐下的治理之后,两广风气为之一变,估计就算商鞅再世,也会感慨自己做的太小儿科。
这一番犁庭扫穴般的治理之后,两广小商小贩可以单人行走乡间不用担心劫掠杀戮,更不用为了顺利通行而去巴结讨好各处豪强。用现代话说大大降低的物流成本。而物流成本的降低有什么意义,相信大家都非常清楚。
两广气象为之一新。
可惜统治两广的李守汉,此时却是病病殃殃的躺在床上。
在从山东南下的途中,李守汉便病倒了。大约的病况根源和盛京的黄太吉、北京的朱由检同学一样,都是因为对辽西大战投入了太多的心血和精力但是这样的结局,却是他所不愿意看到的。何况又有根本之地的叛乱?
船到广州。众人便不肯再往前走,担心主公的身体吃不消。一番彼此争论妥协之下,李守汉住进了越秀山养病,同时组织平息南中各处的叛乱。
叛乱主要分为几部分,最令南粤军高层头疼的叛乱集中在原本郑家的地盘上。这里算得上南粤军的重中之重。大批的工场矿山冶炼场都集中在这一地区,便是起家之地河静,也与之毗邻。一旦有事,后果不堪设想。
谣言纷纷之中,一个谣言最令高官们胆战心惊。“河静被焚为一片焦土!头裹红巾者不下数十万!”
“驱逐北寇,还我河山!”这是从组织领导叛乱的郑家那些残渣余孽当中喊出来的口号。
“你们不妨去查查看,这些人里面,是不是有白莲教的妖人在里面,贼寇的头目里面,是不是有个叫刘福通的家伙?玩什么莫道石人一只眼此物一出天下反?”
话虽然说的很轻松,如果单单是那些残兵败将们打着类似于重开大宋之天的旗号起而作乱,李守汉倒也不在乎。但是。南中各地的部族众多,原本被南粤军消灭的大大小小各种政权的潜在力量究竟是一个什么状态。什么态度,李守汉和他的情报部门都不敢冒险。何况,还有缅甸和暹罗等处,缅甸新败,虽然签了条约各自被朝廷册封,但是天晓得这些动辄便消灭数千万中国大军的佛子们会什么样?
而且旁边还有倭国、朝鲜。吕宋等处,为了震慑这群可能心怀叵测的家伙,李守汉不顾病势沉重,强行主持了李华梅与施郎的婚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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