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之的行了个跪拜礼,“奴才参加皇上!”
“恭顺王,你部向来以火器驰名。朕今日便派你去对付此人!”黄太吉鞭梢一指,却是正是蓟镇总兵白广恩的军阵。
白广恩手下大概有一万多人,因为距离清军稍稍远些的缘故,随着军官们的呼喝口令,这些人马渐次形成了一大两小两个阵型,将粮草辎重护在阵中,不断的调动火炮到阵前,试图以火炮为主要力量,形成一个攻防兼备的阵型,击退清军进攻之后,再行撤退回广宁城。
“奴才遵旨!奴才便以火炮对火炮,轰开他白广恩的军阵,看看这些蓟镇兵,比起当年戚爷爷所练的兵马成色差了多少!”
靠着不计拖曳火炮的牛马损耗,累死了一头便再换上一头,孔有德的乌真超哈炮营,在图尔格领着千余名白甲兵的护卫下,沿着战场边缘,越过正在疯狂捕捉明军散兵俘虏,抢夺各种辎重车辆粮草火炮的前屯卫阵地,很快,大小数十门火炮便出现在了蓟镇兵马军阵之前。
白广恩的蓟镇兵,编制在二万人左右,去除空额,留守兵马,带到辽东的也有一万三四千人,这些日子虽然大家在广宁城中被围困,但是大仗硬仗打得不算多,所以,白广恩部下兵马仍旧是有一万二三千人知道。
照着大明军队的传统战术,白广恩将他营中的战车和火炮罗列在阵前,火炮在战车的间隙当中放列,一个个黑洞洞的炮口盯住远处那洪水般呼啸而至的清军队伍!
“还好!都是些附逆贼子!”看了看旗号,白广恩稍稍的松了一口气。来的都是汉军旗,汉军旗的战斗力同明军比起来也是伯仲之间。
不但战斗力远不如八旗满洲,从编制、装备上,汉军旗的兵马,也是远远不如八旗满洲。虽然旗号、装扮上与满蒙军队并无不同,但是兵丁人数、披甲比例都远不如八旗满洲,同样是披甲战兵。汉军旗的甲胄也是以棉甲为主,而且很多人的棉甲,并非那种内嵌铁叶的镶铁棉甲,只是普通棉甲,类似于一件大棉袄罢了。
“咱们就在这,干掉这群二鞑子。然后回广宁城固守待援!”白广恩吆喝了一声,吩咐部下们准备作战。
孔有德眯缝起眼睛,拿起黄太吉赏赐给他的单筒望远镜,仔细打量着对面白广恩的军阵,很传统的三叠阵。车营和火炮在前,骑兵在两翼和后方护卫,步兵在车营和火炮的后方列阵。
“陈板大那个奴才,给皇上造了这许多的火炮,打得远不说。造价还比老子在登州时低了不少!今天,咱们就告诉对面那群明狗,怎么在野战时用炮!别以为有几门大炮摆在城头上就了不得了!”
孔有德粗鲁的脸上肌肉狰狞的笑了几下,望了望炮队,见已经装填完毕,便挥动手中令旗,发出一声嘶哑粗豪的大吼,“开炮!”
炮兵阵地一阵抖动。发出震耳欲聋的炮声,二十五门由如今已经是满洲正黄旗下奴才。身上有着半个前程和一个昂邦章京官职的陈板大用双层套铸法制造出的十二磅大炮齐声怒吼,炮口向前方喷出浓密的白烟,浓浓的烟尘,瞬间覆盖了各门火炮的粗大身影,在炮阵地上空凝结成一团团烟雾。
二十五发十斤以上的炮子,咆哮着向里许之外的明军军阵飞去!
阵阵尖锐的轰鸣声中。一枚枚沉重的铁球呼啸而来,狠狠的砸在早春的土地上,溅起一团团泥土烟尘,呼啸而过的炮弹,落在身旁的炮弹。让蓟镇军阵前列战车间隙的那些明军炮手,被惊吓的个个浑身大汗淋漓。
好在孔有德秉承了黄太吉的旨意,火炮故意不曾仔细瞄准,旨在多多的惊吓本来就是惊弓之鸟的明军!故而炮弹的准头极低,大部分炮弹,都是打落跳空,在明军阵地之内到处乱滚乱跳。不过还是有一枚十二磅炮的炮弹,这颗炽热的大铁球,在砸毁了一辆战车之后,斜斜的向一旁飞过去,直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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