款之中说好的岁币赏赐,要随着条款一道送到辽东来。二,把当日凌虐我宸妃娘娘的马科部下亲兵送来,我大清要用这些人来祭奠宸妃娘娘。这两件事做不到,恕难从命!”
久闻黄太吉是个心胸狭隘,睚眦必报之人,但是,马绍愉却也没有料到,两国议和这种军国大事,居然也能够和一个女人的生死荣辱牵扯起来?!这,也是太过于匪夷所思了!
但是,黄太吉的又一句话,让他不得不重视。
“如果明天天明之前,洪督师不将马科那几个部下送来,马大人不将议和条款送往京师,那么,贵我两国之前所说之事,便另当别论了!”
范文程转述的黄太吉这些话,顿时让马绍愉如同屁股底下着了火一样,急匆匆的离开了这座眼下充当辽东反贼们的最高权力核心的建筑,他要为了自己能够名垂千古而抓紧这一个晚上的时间来运作。
“主子,马绍愉的随从连夜出营,往锦州方向去了!”
“很好!让他去,沿途派人护送,各处军马不得阻拦为难!”
“主子,马绍愉命人前往广宁城中送信,前哨的奴才们请示,是不是放他过去?”
“放!不但要放,而且要派人带路,要让他平平安安的到广宁城,见到洪承畴!”
不断的有各式各样的请示和消息流水价般送到黄太吉面前,黄太吉眼睛眨也不眨的一一做出决断。
很快,天边出现了一抹鱼肚白。紧接着,一轮红日从东海之中跃升出来。
随着这一轮红日,广宁城南门打开,一行人骂骂咧咧的走了出来。为首的正是马绍愉派往广宁城中的随从,队伍当中,十数个明军家丁打扮的人被绑缚的和粽子一般,用长绳拴在马鞍上。监押的数十名明军则是不停的驱赶着这十几个家丁,让他们行走的快些。
明军之中护送的一名千总对着领着百十名兵丁在第一道长壕边上等候的牛录章京冷冷的言道:“这是你们要的马总兵部下的家丁。我家督师大人说了,尔等必须言而有信。速速让开往宁远去的道路!”
“这个自然!皇上办完了祭奠宸妃娘娘的仪式,自然会让尔等去宁远!”
那千总低声骂了一句,示意手下人将马科的十几个家丁交给那牛录章京,马科部下的家丁们个个自然知道自己此去凶多吉少。基本上就是整个身子都进了棺材了。一个个索性将心一横,这群老兵痞子破口大骂,骂马科,骂洪承畴,骂明军各部各镇的总兵,骂他们贪生怕死,胆小怯懦,出卖自己兄弟。骂黄太吉,头上的绿帽子不知道有多少顶了。
一群正黄旗的兵丁如狼似虎般冲上来。枪杆刀鞘马鞭脚尖齐上,打得这群家丁一起在地上翻滚不止,又有人将碎布塞进他们嘴里,这群家伙倒也硬气,身上被人狂殴不止,满头满脸都是鲜血,口中犹自呜呜不已,想来还是在咒骂。
那千总也不敢多看。留在这里听那些家丁骂街他也没有这个爱好。
虽然是急于回城去交差,但是肩上负担的另一个使命还是令他极目远望。从第一道长壕到第二道长壕,都有数以千计的包衣阿哈等辈,将长壕用土木填平,夯实,便于大军行进。
不断的有此起彼伏的号子声远远传到千总的耳朵里,倒是让他如同听得到西天佛祖驾前三十万只迦龄鸟鸣叫一样悦耳动听。
隐约望去。已经有三四道通道成型,可以令大队人马和辎重通过,看来黄太吉虽然心胸狭窄,睚眦必报,但是说出话来倒是还算一言九鼎。已经命手下人为明军南撤让开道路做准备了。
那千总点点头。掉转马头,狠狠的朝着马屁股上抽了一鞭子,数十骑绝尘而去。
广宁城中,此时已经吵成了一锅粥。
数月来一直并肩作战,虽然说不上团结无间,但是算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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