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撤了出去,撤到宁远或者撤回天津。一时间,十几个军官同施郎争得面红耳赤。
“好了!先不要说这事了!”
坐在帅案后面的李华梅,脸上浮现出了一抹病态的红晕,看得出,她是强忍着痛楚说出这番话。
“塔山之事,必得有人要负责。刚刚张大人也说了,邱巡抚是朝廷大员。本郡主自然不敢擅自杀了。不过,向朝廷禀明此间战败之事,指明严参,却是本郡主份内之事。不知各位是否愿意联名?”
其实这话说与不说都一样,帐内大多数人都是南粤军一脉,吴三桂则是李华梅的干儿子,如今又须得靠着南粤军来吞并杂牌铲除异己,如何能够在这个时候与南粤军步调不一致?至于说张若麒,听到李华梅采纳了他的意见不再军前行军法杀了邱民仰,登时便一块石头落了地。正要开口表态,却被身边的提督军粮太监抢了先。
“郡主娘娘宅心仁厚,顾念朝廷法度体面。咱家是第一个赞成的!何时签名?咱家愿追随骥尾!当年老祖宗和宁远伯并肩作战杀鞑子的时候说过,咱们虽然是没卵子的,但也要干点有卵子的事!”
他口中语不择言,让张若麒颇为尴尬。
当下,众人便在给朝廷的公事文书上列名用印们,对于邱民仰的举止失措行事乖张导致大军溃败之事大加鞭笞,之后命快船送往天津,转呈朝廷不提。
夜晚间,邱民仰与张若麒二人灯下相对小酌。
往日里甘甜清冽的美酒,喝到嘴里却满是苦涩。
“想不到邱某的一时胆怯失措之举,却是铸成如此大错!”邱民仰酒意有了三四分,眼中满是泪水。
“若不是天石兄左右苦心周旋,邱某这条残生便已经行了军法。邱某敬天石兄一杯。”不待张若麒答复,邱民仰已经将酒倒入口中。
“慢来!慢来!邱大人。学生此举,也是为了保全朝廷体面。某家已经密信报与陈大司马,待得弹劾文本到了京城,少不得上下苦心斡旋一番,说什么也要保全大人!”
“嗯!那便多谢陈大司马了!”
不过。虽然有陈新甲这位兵部尚书的助力,但是也要靠邱民仰自己努力才好。
“日前接到塘报,锦州、松山等处的粮草被黄太吉劫走。某家打算,趁着锦州尚未合围之际,往城中抢运粮草补给。不知邱大人有意走一趟吗?”
往围城之中押运粮草,成功了。是大功一件,他的罪责便减轻了不少。若是失败了,也是战死疆场,少不了朝廷要给一份封典追赠。
“好!某家去!几时动身?”
横竖都是一个死,倒不如死的有些价值,有些体面!
松山堡之中。
原本夏承德的参将府,如今成了奉命大将军的行辕所在。门前高高矗立着两面巨大的织金龙纛,骄傲的两白旗巴牙喇兵们腆胸迭肚的站立成两排,各自手执兵器从府门前的广场一直到帅堂前。
帅堂前。几十个和乌眼鸡一样的八旗军官眼睛里几乎喷出火来怒视着对方。如果不是多尔衮与多铎二人在此,以强力弹压,只怕这些家伙们还会大打出手。
从塔山到松山,八旗军官们被俘获的兵马甲杖辎重粮草晃得有些眼花缭乱。特别是攻克松山后,这座之前担负着洪承畴大营所在地的城堡,到处堆积着粮草甲胄兵器火药炮弹,别的不说,光是被八旗军官们珍而重之的收藏。关系特别好的才互相赠送的救命包,这里就有整整一个院落专门用来堆放。还有整囤整囤的粮食。烧酒,堆得和小山一样的棉衣。
在这样巨大的物质收获面前,没有哪个军官不为之动容。
特别是还有数万俘虏,以及松山堡中的子女玉帛可以供大家抢夺一番时,众人都不淡定了。
跪在帅堂前的几十个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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