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从内部攻破的。
当下这几个人便一面大声鸣锣聚众,一面飞也似的跑到县衙出首举报。
洪易林命人将那户书拿获之后,一面检点收获,一面根据缴获的账本、鱼鳞册页等物进行分析。
“洪易林这个家伙还有一点鬼精鬼灵的!他让那几个徒弟来查账,给他破解这份天书一样的鱼鳞册页。那几个家伙急于戴罪立功,洗清自己,哪能不卖力干活?”
“不过,不算不不知道,一算吓一跳。光是缴获的这个书办的金银就有四十余万元,还都是咱们的南中银元!娘的!一个户书就能够有这么多的私财!”
“吴旅长,你有所不知,这些州县衙门的书办等职务,大多是父子相传的世袭职务,虽然没有明文规定,但是很多内情却是都装在他们的脑袋里,从不行诸于文字。很多人只怕是从国朝之初便担任书办之职了,数代的积累下来,有几十万的身家也在情理之中。不过此人有如此多的金银,倒是令本抚有些汗颜。”姜一泓有些尴尬的朝着吴六奇笑了笑,他手下的地方官吏出了这样的人物,他脸上自然没有光彩。
有人领路事情就好办。在那十几个企图戴罪立功,尽快洗脱自己身上干系的徒弟和帮凶的全力帮助下,洪易林很快便破解了东莞县的鱼鳞册页和浮收滥收的账本。
当下,洪易林便从中将他手中的那十五个典型的根据新税则应缴钱粮税收的数字,和之前数年甚至数十年来他们缴纳的钱粮数字命人抄出,然后书写成布告,在县城四门和各处乡镇之中张贴。最为凶狠的一招。洪易林还在布告的后面附上了这么一段文字。
“这个洪易林,他把别人飞洒他选出来的这十五个人头上的钱粮税赋。数目也抄写在上头,让四乡百姓知道,他们头上的皇粮国税是给什么人背着的!”吴六奇脸上泛着兴奋的红光,看得出来,他对于那些绅士们如今的窘迫情形很是得意。
“哦!上面标明了给谁家背着的这些税赋了吗?”守汉对于洪易林这天才般的一手也颇为感兴趣。要是上面清清楚楚的写明了平头百姓给那些监生、生员们交着本应该属于他们缴纳的税赋钱粮的话,情绪势必会被进一步的激发出来。
这样一来,不管是推行义务教育,还是推行官绅一体当差纳粮,摊丁入亩等政策,所遇到的阻力都会小得多。
“那倒没有。洪易林估计也是担心那群狗娘养的狗急跳墙闹起更大的乱子来。只是在布告上用某某堂的堂号替代,并没有指名道姓。不过四乡百姓的眼睛都亮的很,一看堂号几个字,再看看附近的田地坐落所在。大概其的也能够猜出来这个某某堂是哪家仕绅!”
有理有利有节。一方面敲打了那些还在心存侥幸的仕绅。一方面给他们留有余地。洪易林对于事情的节奏、火候的把握,令守汉很是满意。
“洪知县这么做给各地的绅士们留下了些颜面,下官在这里代他们向主公拜谢!”姜一泓也是暗自出了一口气。如果洪易林当真是不分青红皂白的将这份账本彻底的公开了,那各处的百姓不大骂仕绅是贼才怪呢!
这边姜一泓心中忐忑不安,不知道眼前这位主公打算下一步该如何用雷霆霹雳手段推行自己的税赋制度,那边吴六奇眼睛一眨不眨的的盯着在书房里来回踱步的守汉。
终于,守汉停住了自己的步伐。
“铁丐,你的部队如今士气如何?”
“兄弟们立功之心高涨,求主公给个机会!”
“好!你带着你的第一混成旅,我再下令命令驻守江门、番禺、江门、花县、宝安等处的警备二旅、警备四旅归你调遣,你现在就开始调动人马,将各处驻防的广东各镇各协兵马进行强行点验,有抗拒点验之人,立刻缴械!”
守汉的这一手,目的性很明确,要先解决了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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