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住被炮声吓得乱跳的战马,赶紧喝令将领军官们约束住部下,继续往前冲。元军不比定远军,有人数众多、训练有素的军官和士官做骨干支撑作用。元军的牌子头都算不上军官,那些百户们在队伍旁边又打又骂,终于把这支元廷行省的精锐部队给安抚住了,继续向前小跑。
而火炮营开火之后立即开始忙碌起来,在哨士官往引药槽上盖住一块湿羊皮的同时,一位弹药什的军士用一根长柄工具伸进炮管里,使劲地转几圈,然后往外拉。这工具前部有两个螺旋交叉的小铁铲,用于清理炮膛里火yao残渣。残渣被清理出来后,早就待命的军士用蘸水的棉团往炮管伸,棉团上的水可以熄灭还在燃烧的残留火yao,并可以给炮管降温,而且这蘸水的多少还要随着炮管开火次数,炮膛的温度来掌握,防止多余的水残留在炮膛里,影响火yao的燃烧。随着一团水汽从炮口冒出,军士把棉团抽了出来。紧接着是装引火yao,放推进火yao筒,填塞物,炮弹,填塞物,一切都在有条不紊和迅速地进行着。最后哨长指挥军士把火炮推回原位,哨士官取开羊皮,倒上引药,哨长点火,火炮又一次开火。
经过刻苦的训练,大内亲军的火炮手虽然没有达到英军的每两分钟三发,但是一分钟一发还是能做的到,现在火炮营军士们体力充沛,精神亢奋,速度又有了不小的提高,几乎到达四分钟五发的程度。而一般人每分钟只能跑四百米,可元军身上还有兵器、铠甲等负重,加上前面又小跑了一段路,消耗了一定的体力,六七百米的距离至少要两分多钟。这时间足以让火炮营又打出两轮炮弹来。
随着距离越来越近,怒吼的火炮喷出的炮弹威力越来越大,在这平坦的旷野中,密集的元军军士们的血肉之躯被呼啸而至的铁弹打得血肉横飞,虽然只是为数不多的人死伤,但是这声势,这惨状,让仍然继续前进的元军军士们经历了严峻的考验。许多胆小的军士丢下兵器,调头就跑,很快就被策马追上去的军官将领和后面押阵的督战队一刀砍翻。
火炮营打出第三轮炮弹后,立即收拾好东西,把炮车挂在马车后面,绝尘而去,不过有不少军士被零零落落飞来的元军箭矢射中,被同伴扶上马车。他们回到步兵军阵中营与营之间的空隙中,又重新布展开,不过他们这次装的是散弹。
用望远镜在烟雾中看着这一切的刘浩然叹息了一声道:“我们的火炮射程还是太近了,而且炮弹威力还不够,还要继续努力。”
冯国用在旁边笑道:“护军,我们火炮大发神威,几乎让元军胆丧,要是再厉害一倍,步兵就无用武之地了。”
两人轻笑一声,继续在望远镜里观察战情。
在火炮营打响第一炮时,步兵军阵后面响起了一阵埙声,在轰隆的炮声中,低沉浑厚、雄远悠长的埙声在回荡在旷野之中,回响在步兵们的耳边。所有的将士都被一种荒古浑朴的情感所包围,这种情感仿佛从远古传来,苍凉哀婉而又断金裂石。军士们在这种悲凉中开始默默工作。
军士们左手持枪,右手打开扳机,扳至半击发的安全位置,然后打开击发槽的铁盖,他们从皮盒子里拿出油纸弹药筒,江宁火器局在被刘浩然打开新思路新视野后,创造发明层出不穷。靖康滑膛枪的弹药有了极大的改善,弹丸和火yao被装在了一个纸筒里,而且铅制弹丸由圆形变成了圆锥形,后面还开有一孔,当火yao被点燃时,受巨大气流冲击,这个圆锥形的孔被涨开,扩开的边缘与枪膛紧密结合,比原本靠推杆把铅弹戳变形而获得的密封性要强多了。
军士们依然用嘴咬开纸筒,将合适的火yao倒入击发槽里,然后盖上铁盖。再把纸筒的火yao全部倒进枪管里,随即把包裹有一点八厘米口径子弹的整个油纸筒尾部朝上地塞进枪管,接着用铁通条在枪管里捣几下,把子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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