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女,意味深长。所以,范昭陪云梦月回仙居省亲,范府紧锣密鼓的准备迎娶春兰。
在此期间,聚集在江阴的武林人士终于散去,紧接着大小官员进驻江阴。范晔有时候想到那些绿林中人和官府狭路相逢的情形,不禁头疼,好在这些和范家无关。武林人士开了两场武林大会,忠义堂都成为盟主。现在云野有多重身份:朝廷将军,绿杨山庄总管,忠义堂堂主,江南黑白两道武林盟主。
七月二十一日,留芳居。诸庄主坐在椅子上,春兰亲自给诸庄主奉茶。诸庄主呷了一口茶,一脸慈爱,道:“女儿,明儿就是你的大喜,爹邀请了当朝二品大员两江总督黄廷桂、js巡抚雅尔哈善、两淮盐政吉庆及扬州府七品以上的官员,还有扬州四大盐商为女儿捧场,女儿满意否?”春兰含羞点头。诸庄主哈哈一笑,道:“人数虽然少了点,但是,官家威风足以使我儿出尽风头,任谁也不敢小觑。另外,你的义兄李獒,特地捉了一头野猪,给这些官员准备一道野猪宴。今后你们兄妹要多来往,不可疏远了。”春兰道:“女儿谨记爹爹之言。”
诸庄主又道:“今儿上午,爹跟江阴的士绅们喝茶闲聊,与钱老爷谈下了一桩买卖。爹以山庄名义,收购县城西郊钱家的一处宅院,改做绸缎生意。爹从山庄调派得力人手,照看生意。我儿虽然出嫁了,爹不放心,也得给我儿一个照应。”春兰感恩涕零,道:“爹疼爱女儿,考虑周详,女儿只恨不能侍奉爹爹。”诸庄主摸了摸头顶上的小辫子,道:“我儿放心,爹身子骨壮着呢。绸缎庄生意赚不赚钱无所谓,主要我儿不能没有人手可用。爹公干在身,不能在江阴长伴我儿。”
春兰从小就是孤儿,如今感受诸庄主真挚的父爱,禁不住伏在诸庄主的膝头上哭泣起来。诸庄主轻拍春兰的肩膀,感叹道:“傻儿,就要大喜了,哭啥呀?”春兰抽抽噎噎道:“女儿长这么大,第一次知道有爹疼爱的好。”诸庄主自己也欢喜到心酸,眼角有些湿润,道:“我儿,汉人讲‘不孝有三,无后为大’。爹是满人,不看重这个。如今有了义子义女,爹不成家,也对得起祖宗了。我儿,打今儿起,你的闺名就叫诸尔甘圣骑春兰,如何?”春兰盈盈拜倒,道:“诸尔甘圣骑春兰,谢谢爹爹赐姓。”
诸庄主扶起春兰,大笑道:“我有个武功了得的儿子,又有个品貌才艺超群的女儿,上天待我何其厚也!我儿,爹收购钱家的宅院,还没取个名字。爹是武人,不懂得文雅。爹仔细一想,宅院还是由我儿命名了。”春兰想了想,道:“爹,宅院在县城西郊,又是做绸缎生意的,就叫‘锦绣山庄’,可好?”诸庄主大喜,道:“好名字!吉祥如意美满。女婿办的居巧绣坊,生意大半被嘉兴张家接去了。爹不争。爹已经和白举人说好了,以后白家娘子的刺绣,全部由我们锦绣山庄接下。白娘子的刺绣爹看过,在江阴当属一流。”
春兰道:“以后,女儿有时间了,也教家里的丫头刺绣。”诸庄主忙道:“我儿乃千金之身,如何干得这些粗活。来贺亲的官员都等着观赏女儿排演的《霓裳羽衣舞》。女儿以此舞名扬大江南北,听说三个月来,又有诸多改进,那些官员个个翘首以待呢。”春兰微微一笑,道:“爹爹放心,女儿虽不能出场,但是,女儿和月姐姐训练出来的霓裳十二娇,一定会让爹爹满意的。”
诸庄主连声道好,又道:“女儿啊,为父听说张家港大财主张浒湥对我儿有非分之想,可有此事?”春兰俏脸一红,低头道:“前年九月中,范孝廉组织赈灾义演,花大姐安排女儿表演鼓舞《神传》,女儿一舞成名。张员外想用大价钱把女儿买下来。爹爹,这也不算坏事,而且过去了。”诸庄主狞笑一声,道:“张浒湥向花大姐讨你不着,追着你们唐风艺术团的演出。只要是我儿表演,张浒湥便要多些口舌,可有其事?”春兰忙道:“爹爹,女儿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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