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云望着眼前异常挺拔的人,咽了口唾沫,有些艰涩地道:“不知为何,当今皇上很喜爱姐姐,做了许多爹爹绝不认同的事。”
皇上很喜爱?容汐玦心道,依皇后的凤姿,这点倒也不用怀疑……
这两日在民间,容汐玦也曾听到这种传言,更有甚者,流传着当今皇上与前朝皇后出双入对如何如何的话语,但他无比信任凌妆的品性,不过嗤之以鼻。
他默默闭了闭眼,苦笑道:“这里面肯定别有内情,只要她安好,不用怪任何人,你姐姐的品性,你也知道的。”
凌云一时激动,上前抱住他的腰道:“姐夫真好!”
容汐玦在花园里站了许久,身上湿透,本拟挡住他,可温暖的小人一入怀,便令他想起凌妆,一双手搭在小小少年的肩头,差点被他招得哽咽起来。
“刚听说姐姐出事的时候,我很难过,去御书房念书的时候……一直没有精神,前儿景律皇上见了,就偷偷安慰我,说不要伤心,过段日子还你一个姐姐。”
容汐玦长眉微拢,心思登时澄明,这次回来,闻知容宸宁居然武功高绝,自己竟然多年未曾发现,这容承宁的隐忍坚定的性格,已经算是大大的见识了。再者,刘通等人的事也是略有耳闻,期间的前因后果,虽不能尽然想个通透,到底心中有了大大的疑问。
此番听他能说出这种话,当可断定必有图谋,若真是这样,凌妆之死或许不过是掩耳盗铃。
他心里不免略松了口气。
凌云从他怀里抬起头,拭一把泪道:“姐夫,要是姐姐好好的,你不要怪她成么?”
容汐玦摸在他的发髻上,轻轻点头,“我又怎会怪她,我只恨没能好好保护她。”
心里自是翻江倒海,但是他相信她必有不得已的苦衷。
“如此,我就不见你爹了。”容汐玦望了眼窗外,雨有越下越大的趋势,令他瞬间心乱如麻,“他可曾提过其他什么?”
凌妆大有可能没死,也不知容承宁要唱哪一出戏。
如果没死,容承宁将她藏于何处了呢?到底要做什么?是作为禁脔?还是另有目的?
心中有万千的疑问,他知道容承宁当然不会告诉凌云,但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
凌云眨巴眨巴眼,无比真诚地道:“景律皇上只说定还我姐姐,别的什么也没说。”
小小少年眼神清澈如水,一如往常。
容汐玦嗯了一声,略低下头望进他的眼睛里去:“不要跟任何人提见过我,可能做到?”
凌云面色微红,却是猛然点头。
景律帝待他再好,他心里也清楚这是不对的,眼前这个,才是嫡嫡亲的姐夫。
但是自去年受封国公之后,凌云委实与景律帝接触更多,景律帝待他如同亲弟弟,人与人之间的感情都是相处出来的,道义上,他也懂完全站到凤和帝这边,感情上,他却十分迷惘。
怔了片刻,凌云才发现清风微凉,带着雨丝洒进绡纱窗,方才还站在面前的人却不见了。
他冲到窗前四下里张望,**燕低飞,蔷薇影动,却哪里还有他的踪迹……
容汐玦沐着雨,身体从里到外都有些凉,出了卫国公府,他本拟向沘阳王府去再打听打听消息,但是想到一个人,他改变了主意。
羽陵侯府。
花园的凉亭中,阿史那必力曲腿坐在围栏上,看一眼满园的花叶,举起手中的葫芦狂饮上一口。
仆从们都躲得远远的,唯有一直跟随他的亲兵,一个黄黑脸的小子以无比幽怨担心的眼神站在青瓦粉墙前。
自从景律帝翻了天,将军闭门在家,经常酗酒。
亲兵知道将军的烦恼。
他必然会为凤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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