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丹,以增强自身法力。”
清吾起初听得似懂非懂,半晌,面色显得有些悲悯,沉默得摇了摇头。
一行人走了一会儿便到了附近的村庄,存活下来的村民大多都聚集在了一起,于是师兄弟众人开始救治受伤的人。
清吾原本正在一旁熬药,却听见不远处的河畔似乎有求救声,清吾想着应该是还有为被困住的村民,便放下扇风的蒲扇往那声音传来的地方去。
走得近了,却没有看见任何人,清吾正疑惑着,不经意一低头,便看见河畔的泥水里躺着个什么物什,黑黢黢的,约莫两尺长,不知道是被水冲上岸的泥鳅还是水蛇。
清吾蹲下身,拨开水草,看着像是一条黑蛇,但头上却长了两只小巧可爱的角,身上稀疏盖着几片鳞片,看着可怜得很。
那小蛇似乎是察觉到了有人来了,往水里略微又挣扎动了一下,这一下水里便出现了殷|红的血色,清吾这才注意到它的尾巴似乎受了伤,而此时它正在竭尽全力想挪到河水里去。
清吾顿时生出了怜悯之心,挽起袖子,双手探入水中,十分小心翼翼地将小蛇捧在手里,然后又轻手轻脚地将那小蛇放入了河里。
那小蛇一下子便钻入了水里,没了动静,半晌,突然又看见那两只米粒半大小的角浮现在水面上,就只冒了冒头便又缩了回去。清吾微扬嘴角,笑道,
“你以后要小心,不要再受伤了。”
清吾一行人在山下驻留了几日,期间再没有发过洪水,伏流河一片平静,而那位褐衣道士在河岸枯坐了七日后,终于凝眉叹气离开了河畔。
明日便要回寒山寺,清吾心里还念着那条小蛇,临行前又去了那河畔,河水依旧一片平静,不见波澜。在河边坐了两刻钟,听见清空再唤自己,清吾才站起身,对着河水说道,
“我要走了,有缘再见。”
说完便提着袍子角避开水,往村子去。他没有看见,原来平静的河面突然无风而起了一圈涟漪,一道白光闪过,片刻后,原来在躲在一旁的草丛里静静吃草的兔子,突然动作敏捷地往清吾面前的石头撞了过去,啪叽一声,倒在了清吾的脚旁。
就这样,小白兔成功完成碰瓷这一高难度动作,然后成功地被清吾捡了回去。
寒山寺的后院里,清吾坐在石凳上,看着石桌上毛茸茸的小东西,右手拿起一根胡萝卜凑到小兔子的嘴边,嘴里念念有词道,
“你怎么就是不吃东西呢?”
小兔子的伤好得比想象中快很多,现如今已经好得七七八八了,此时只是拿眼睛轻蔑地看了胡萝卜一眼,身姿矫健地跳到了石桌的另一边。
清吾见状,生怕它一个不小心就跳到了石桌地下去,连忙伸手去护着,结果兔子堪堪在桌子边上,扬了扬头抖了抖耳朵,貌似得意地看了清吾一眼。
清吾摇头浅笑,用手轻轻捧起小兔子回了自己的屋子,将兔子安置在床榻旁边的小窝里,才转身去了大殿做早课去了。
那小白兔见清吾离开后,立即后腿一蹬,跳到了地面上,晃着毛茸雪白的耳朵,出了房间。
清吾做完早课,拿着经书回到屋子后,却怎么也找不就见那只小兔子,出了屋子,又去了常去的后院,最后连寺里的大小角落都仔细找过了,就是不见踪影。
距离那只兔子不见已经五天过去了,余晖下,清吾垂头丧气坐在后院的石凳上,清空走到他身边,安慰道,
“万事万物皆有其缘法,缘起缘灭更是无常,修道最是讲究清静无为,忌执念,既然你与那白兔缘分已尽,便放下罢。”
清吾低垂着头,颔首道,
“多谢师兄提点,清吾知道了。”
清空也不去追究他到底听进去几分,点点头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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