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一言不发地挂了电话。
日子照旧过着,我和庄景臣之间再也不提结婚的事。
甜言蜜语,柔情蜜意,争吵冷战,道歉和好。
我们和天底下所有情侣一样,在磨合中发现彼此,适应彼此。
安澜越长越可爱。而且真的会喊爸爸了。
第一次听见安澜叫他“爸爸”时,庄景臣高兴得抱起安澜转了十几个圈,等他把安澜放回爬爬垫上时,小丫头摇晃了几下,一跟头栽倒了。晕的。
我把视频发给庄景臣的nǎinǎi看,老人家喜欢得不要不要的,硬逼着我们把安澜送到庄家玩几天。
庄家几十年没有小孩子了。安澜在庄家,那待遇比公主还要公主。
宋婉清又开始催婚,开始拿抚养权的事威胁我。
我死不松口。我是真的有点怕。
这样不好吗?为什么非得要结婚?
天气渐渐冷了。冬天第一场雪落下来时,安澜生病了。
她生病的时候我正好在外地出差,听我妈说就是着凉了,也不是什么大病,我也就没太在意。
我没想到,等我回来的时候,迎接我的,是庄家的三堂会审。
“郑灵犀!你这个贱女人!”宋婉清抓起一张DNA鉴定书扔到我脸上,“你骗得我们好苦!”
庄nǎinǎi也生气地瞪我,“郑灵犀,这到底怎么回事?安澜到底是谁的孩子?你为什么骗我们说是景臣的孩子?”
“要不是安澜生病,查出来血型不对,我们起了疑心,去做了DNA检测,这件事你还准备瞒到什么时候?”庄爷爷也怒吼。
我浑身的血都冻住了。
我扭头朝庄景臣看。庄景臣坐在沙发上,面无表情地看着我。
短短十天,他瘦了一大圈,胡子也没刮,整个人看上去特别憔悴。
我走过去抓住庄景臣的手,想解释,却又什么话都说不出口。
我没有办法解释。
我不想把妹妹的秘密暴露于日光之下。她马上就要参加高考了。不能有任何闪失。
我哀哀地看着庄景臣,不知不觉中泪流满面。
“是刘亚东的吗?”庄景臣问我。
我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
我没有办法回答这个问题。安澜的爸爸是谁,我也不知道。没有人知道。
“滚!”宋婉清抓起那叠纸朝我扔过来,“请你马上从我家滚出去!”
她气得哭起来,“我们在这孩子身上花了多少心思,浪费了多少感情!原来是给别人养孩子!”
那就滚吧。
我木木蹲下身,捡起那些纸张。
转身走到庄景臣面前,我朝他深深鞠了一躬:“景臣,对不起,我不该骗你。”
是啊,我不该骗他。
也许,从始至终,我都知道,庄景臣选择和我在一起,很大程度上因为这个女儿。
我终于相信了刘亚东的话。
我爱他,我爱这个男人,比我想象的还要深。
回到家,我连澡都没洗,蒙头大睡。
第二天班都没去上。
我难过,我不开心。我的心像被人挖了一块,生生的疼。
“灵犀,你怎么了?不是去庄家了吗?跟景臣吵架了?”我妈小心翼翼地把饭端到床边。
“我跟庄景臣分手了。”我有气无力地告诉她,伸手接过饭碗,使劲吃。
我不会绝食的,我妈厨艺这么好,我要吃到九十九岁!
“慢点,慢点,别噎着。”我妈心疼地摸我头发,“到底怎么了?”
“他们给安澜和庄景臣做DNA检测了。”我囫囵吞下饭,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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