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致渊有些失魂的回到大厅,在吧台边要了瓶酒就猛灌了起来。但凡是长了眼睛的都看出他心情不好,也就不敢来招惹他,只有躲避不及的侍应生战战兢兢的守在一旁。
早前就和余致渊打过交道的经理隔着吧台看了看面色惨淡的侍应生,扬了扬手对着他做了个手势,示意他千万不要惹怒这活祖宗。
侍应生头还没来得及点一下,经理就拍拍屁股落荒而逃了,看着经理滚圆的背影,侍应生擦了擦额头的热汗,惊讶于经理与身体形象完全不相符的奔跑速度。
“再倒一杯!”侍应生被吓得一哆嗦,手中酒瓶晃了一下,里面的液体微微起了些白沫。
见侍应生抖着手不敢下手的样子,余致渊一把夺过他手里的瓶子。
这次连倒在杯子里也省了,直接对瓶开喝。
余致渊不擅长喝酒,一瓶就倒的那种,上次喝醉还是让贺年年用凉水冲醒的。
所以他不爱喝酒,除了有实在烦心的事或实在开心的事。
魏与安和霍文清正好从楼上台球厅打完台球,正手撑在二楼的栏杆往下看,一眼就看到吧台前闷头喝酒的人影。
“欲求不满那个劲儿还没过去?”霍文清虽然不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但是多多少少能猜出一些来,况且昨天余致渊为贺年年吃醋的那个样子也让他印象深刻。
“这不像欲求不满啊,倒像是失恋了。”魏与安分析问题倒是很全面。
“要不要去劝劝?”霍文清虽然是用询问的语气说的,但是眼神里面却是满满的拒绝。
他们打从年少起就混在一起,所以对余致渊的酒品是了解的,他可不想以身试险。
对于他的问题,魏与安只是挑挑眉毛,脸色一黑,似乎在说,=
霍文清赶紧摆摆手,全身的每个细胞都在喊着拒绝!拒绝!拒绝!
本来要转身回房间收拾一下的魏与安,却瞥见有一抹纤细的身影正一楼离吧台不远处,正一步一步的往吧台处蹭过去。
真的是以蹭地的速度在前进!
看清那张被长发遮住的素净小脸后,魏与安立刻来了兴趣。
“走,看热闹去。”
霍文清闻言,也屁颠屁颠的跟上,俩人蹑手蹑脚的下了楼。
贺年年手心捏着本来要送给余致渊的打火机,心底里很纠结,不送吧,就等于白买了,送吧,可是人家的生日已经过了。
更何况,他见多了珍贵物件,这么个小东西根本不会放在眼里。
正暗自纠结着就看到魏与安他们走下来,跟魏与安毕竟有过几面之缘,所以赶紧客套的打了声招呼。
余致渊自始至终连眼皮都没抬一下,魏与安见状心里更加通透,心道余致渊突来的脾气果真与贺年年有关。
魏与安拉开余致渊身边的吧凳坐下,贺年年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尴尬的很。
于是,她就想找个借口离开。
魏狐狸自然是看出了她的心思,还没等她开口便抢先说:“年年,咱们一起去甲板喝几杯吧。现在码头就要到了,往后能这样聚在一起的时间也不多了。”
他这句话是说给余致渊听的,迟钝如贺年年自然是听不出他话里的意思。
最后,余致渊在魏与安和霍文清半推半就下终于也走出了宴会厅。
当然面对魏与安极力的邀请,贺年年也不好拒绝,就跟在他们身后。
宴会厅的姑娘们也随之一涌而出,人们算是彻底转战到了甲板。
大家一方面是觉得自己在大海上漂了两天却没有真正欣赏到大海的绮丽特别遗憾。
另一方面,她们都是来泡名满京城的公子哥儿的,如今公子哥儿们在哪里,她们自是要去哪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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