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想怎么样,是你想如何解决。”白旷两道剑眉下的眼睛死死盯着宇龙腾,说道。
场面紧张起来,宇墨殇又感觉到了那股威压。
这压力仿佛来自他内心深处,让他无法挣脱。短短的一瞬间,宇墨殇便脸色惨白,就连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
“墨殇,你白叔叔问你话呢?”
宇龙腾的声音响起,宇墨殇的压力一扫而空,他感受到一种别样的轻松。
他明白宇龙腾的意思,于是他说道:
“白叔叔,今天早上的事情是小侄不对,被教训也无可厚非。小侄特意向您赔个不是。”
说着宇墨殇对白旷鞠躬认错。
“若您还是不解气,那要打要罚随您便,小侄绝无异议。”
白旷知道自己无法罚他,更不可能打他,所以宇墨殇才会这样说。但他也没办法,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他再计较就显得气量太小了。他说道:
“你得罪的人又不是我,我解气不解气的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得让被你得罪的人满意。”
人们看向白若水。除了刚来的时候,白若水在大厅里的大部分时间都低着头。但是现在她主动抬起头了。
但还没等她说话,宇龙腾就开口了,他对白旷说道:“统领可否移步书房一叙?”
书房一向是谈正事的地方,而白旷今天来是有正事的,他怎么会拒绝宇龙腾的请求呢?
大厅里就留下宇墨殇和白若水。
站了许久,宇墨殇的确是有些累了,他坐到了宇龙腾的位置上,端起宇龙腾没来得及碰的茶杯,送到嘴边喝了一口。他却不知这茶杯其实是白旷用过的。
如果一个房间里只有两个人,而这两个人互相还不认识的话,那场面就有九分的可能会陷入沉默。
所以宇墨殇的茶喝了一杯又一杯。喝得他舌头发苦了都还是没有说话。
他看了一眼白若水。白若水没有看他,她的眼睛正视着前方,像是在等宇墨殇说话。
为了让气氛不再沉默,宇墨殇站起身,开口道:“姑娘请喝茶。”
白若水看向他,瞥了一眼她的茶杯,茶杯里一滴水都没有了。她的表情似笑非笑,像是一个调皮的孩子在说,“没有茶你让我喝什么呢?”
宇墨殇赶紧前去亲自倒茶,嘴上说着“怠慢了,我该死”,其实却在暗自腹诽“这父女俩怎么就一个德行呢”。
就在白若水喝茶的空档,宇墨殇开口道:“还没请教姑娘芳名。”
“白若水。”
“好名字,有诗云:‘似说玉皇亲谪堕,至今犹著水霜袍’,姑娘人美,名字也漂亮。”
白若水盯着他,似想看穿他的谎言,但宇墨殇却气定神闲——这正是撒谎者最基本的修养。
“我发现你这人说的话没几句是真的。”看了许久,白若水终于才冒出了这句话。
这倒是惊讶了宇墨殇。不是说白若水的话有多么出乎他的意料,只是两个素不相识的人交谈的第一句话总是难以预料到的,尤其还是女人。
“姑娘何出此言?”宇墨殇问道。
白若水瞧见宇墨殇惊讶却又丝毫不显得慌乱的脸,她有点犹豫,自己是不是错怪他了?
“我看你虽然嘴上说姑娘美,又是诗啊又是什么的,其实你心里肯定在想——一个随意出手伤人,刁蛮任性的悍妇,怎么配得上这个好名字呢?”
“姑娘又是何出此言啊?”宇墨殇又问道,他无可奈何的说:“我与姑娘今天才初次见面,虽说早上的见面不太愉快,但我也万万不会觉得姑娘是个刁蛮任性的人。姑娘的举止温婉大方,况且姑娘面貌和善,气质出众,又怎会与‘悍妇’一词搭上关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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