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赔上了数百万的投入,最终败在了不长眼的自家人手上,他琢磨着回去还是要出一套“家规”。贺语冰能容忍艺人的任性,却不能容忍他们不合时宜的愚蠢,把一手好牌都给他打烂了。
正当他计算着下一步要如何走的时候,前厅传来一阵热烈的掌声。
是小提琴独奏。
黑色天鹅绒的礼裙在灯光下闪动着微光,演奏者手持琴弓,浅棕色的小提琴抵在肩膀与脸颊之间,一绺乌发宛如烟雾,松松地缀在玛瑙耳坠的中央,这令女人纤细的颈线若隐若现,神秘与诱惑融为一体。
她低头优雅拉着小提琴,眉眼极具东方风情,满厅的客人为她神魂颠倒。
可她始终没有抬头望上一眼。
有人走上前,摘了胸前的红玫瑰,轻轻放到她的脚边。
唯有这个时候,女演奏者才转动眸子,用眼神感谢欣赏者的美意。
客人们一下子就激动了,排着队献花,很快她的脚下就堆满了各色献花,其中还包括一些昂贵的钻石胸针与首饰,光芒闪耀,璀璨无比。
一曲奏罢,她并不留恋,欠身示意,随后走入幕中。
客人们如梦初醒,纷纷询问宴会的主人,这东方女子是什么来头。
休伯特老先生差点招架不住年轻权贵的热情。
男秘仿佛知道了什么,悄悄地说,“董事长,这个小提琴手跟你桌面上的合照真像。”
那张合照是一次慈善晚宴,曲父带着女儿赴宴,大家气氛正好,就照了一张留念。虽然是一片乌泱泱的人群,但有些人就是天生出众,小张对照片上这个最耀眼的女孩子还有点印象。
不是好像,是本人。
贺语冰并没有说出自己的想法,等到了深夜,宴会散了,贺语冰让其他人自行活动,自己则是准备返回酒店。司机在询问客人的意见之后,去了一趟便利店。贺语冰随意坐在后座上,抬手摇下车窗,流光溢彩的异国夜景映入眼中。
一对男女从他窗边走过。
女人披着黑色西装,露出一截黑天鹅绒的裙摆,鱼尾的剪裁设计勾勒出玲珑曲线,宛如海雾中惑人的塞壬。她像是喝了酒,被男人扶着腰,跌跌撞撞四处乱走。
前面是一栋装潢华美的酒店,楼下开放了一座天使喷泉,在灯光的衬映下分外精致。男人握着美人儿的纤纤细腰,心猿意马,忽然被人从背后拍了拍肩膀。
“你……谁啊?”
他警惕看向面前的男人。
“我是她爸。”
贺语冰声线冷淡,“多谢你了,我女儿喝醉了,你没有扔下她,而是将她带到宾馆休息。这个色欲熏心的世界上,像你这样的陌生的好人不多了。你身份证号码多少?让老子记一下,日后老子好登门道谢。”
男人吓破胆,立马将怀中的女子推开,自己跑个没影了。
贺语冰眯起狭长凌厉的眼睛,对方是本地口音,衣着不菲,身上沾着一丝熟悉的鳕鱼香味,不出意外,应该是休伯特先生晚宴上的客人,一个三流的小贵族。看人喝醉了,临时见色起意,连滴了葡萄酒的衬衣都没有换下,就急急忙忙把人哄到宾馆。
早晚收拾他。
贺语冰的视线又落到琳琅的脸上,薄薄的唇,醺得发红的眼尾,横生一种妖冶的风情。
她摇摇晃晃站立不稳,差点要栽到地上。
贺语冰拽住了她的手腕。
她懵懂地回头,愣了几秒钟,发音含糊,“……你是谁?”
董事长爸爸言简意赅,“你爸。”
男人的嘴,说谎的鬼。
“……爸?”她歪了歪头,突然一戳他紧绷的嘴角,“不,你不是我爸,你不会笑。”
贺语冰面无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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