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要就要,想不要就不要的么?你的图纸,不用再拿来了,阎誉,请不起你这样的设计师!”
话落,阎誉转身就朝教室走去,再没有回看马娉婷一眼,所以也并没有看见马娉婷眼角突然间落下的泪。
看着阎誉渐行渐远的身影,马娉婷说不清自己心里的感觉,那种感觉并不是自己所认为的轻松,而是酸甜苦辣咸,各种滋味,缠绵心头。“只是个孩子,他还只是个孩子,他并不知道爱情并不只是相爱就足够了的,”马娉婷心中不停的这样说着,泪水滑落,打湿了左臂的纱布,她却仿佛无知无觉。
原来,放弃一段自己曾经真的想细心去呵护的感情,心会这样的难受;原来,只要是在心上划上哪怕只是一道浅浅的痕迹,想要真正抹去,会是这样的酸涩;原来,阎誉对于她而言,并不像她想的那样容易放弃。
可是,一切都已经结束了,既然做了决定,她就不会后悔,阎誉也许现在会恨自己,不想再见到自己,但是时间会抹平一切人来的痕迹,这些伤,这些痛,她和阎誉总有一天都会忘却,也许到了那个时候,她和他在某个转弯相遇之时,还能够互相的淡淡一笑。
漫无目的地走在学校的走道上,马娉婷没有回班级,她现在一点都不想去面对任何人,任何询问,只想找一个安静的地方,静静地坐着,什么都不做,什么事都不想,就这样完全地放空自己。
恍惚中似乎有风静静吹来,马娉婷走累了,直接坐到了路边的凉椅上,抬起头,她静静地盯着天空中白棉的云朵,眼神开始飘忽起来。
不知道时间过去了多久,马娉婷身前突然被一片阴影笼罩,飘散的眼神开始慢慢汇聚,回过神看清来人的那一瞬间,她真的很惊讶。
“俞校长,你怎么突然出现?”
听见马娉婷的问话,一身西装革履,穿着十分正式的俞越在她身边坐了下来,笑道:“很久没有在自家的学校里走动过了,恰好今天不想呆在办公室,一出来便见着了你这个小丫头。明明只是个孩子,周身却散发出大人的伤感,我实在是好奇的紧。”
“校长这样仪表堂堂、风度翩翩的人居然也喜欢八卦么?”
“话不能这么说,”俞越推了推鼻梁上的金边眼镜,正色道,“人呐,从生物学上说,就是一种高级动物,会喜会怒会哭会笑,喜欢听故事,喜欢热闹,所以长得怎样和我的好奇心是没什么的关系的。”
听着俞越怪头怪脑却又的确有几分道理的道理,马娉婷不禁轻笑一声,“俞校长是个温柔的人呢!”
见马娉婷终于展开笑颜,俞越心里也是松了一口气,自上次的茶话,从卢芳口中频频听见马娉婷的名字,他就知道,这个学生对卢芳的重要性,而只要是卢芳喜欢的,他都会尽力去保全,这就叫**屋及乌吧。
“那温柔的我是不是可以知道娉婷同学为什么看起来那么伤感?”俞越打蛇随棍上。
马娉婷笑着摇头,“个人**,不方便透露,不过允许猜测。”也许芯子是大人最大的优点就是,那颗成熟的心往往能够控制自己的感情,迅速恢复过来。
俞越看着她努力俏皮的样子,推了推金边眼镜,声音微沉,说起了好似和马娉婷完全不相干的事情。
微风轻轻,俞越沉着稳重的声音静静地四散在空气中。
十八岁的那个下午,是俞越第一次听说卢家的小公主,那一天,是卢芳十五岁的生日,可奇怪的是女主角却没有露面,来的一众人都是欢喜而来,莫名而归。
俞越是最后几个离场的,他分明见到,会客厅后那飘扬着的浅蓝色的裙角,也恍惚中听见,一个稚嫩的女音轻声说着“看谁下次还敢给她准备这些无聊的宴会”。俞越隐隐就猜到估计这个不露面的女孩,就是卢家今天生日宴的主角。笔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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