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骂是爱,不打不骂不相爱’嘛!”
可今天,马娉婷却是反常的静默,抿了抿嘴,她看向金虹和文舒,开口道:“妈妈,奶奶,有件事儿我想和你们商量商量。”
金虹听到女儿说有事情商量还是有点惊讶的,自从自家姑娘又是书法比赛的奖,又是出版画册,又是学舞蹈,又是弹琴的,都是自己拿的主意,她和老公也只是从旁边指导两句,大多都是女儿自己拿的主意,会是事什么事情让她拿不定主意。
“什么事情,说来妈妈听听。”比起担心,金虹反倒到部分都是好奇。
马娉婷正想着开口,却听见奶奶的声音传来,“什么事情也等吃过饭再说,就和农民下地干活一样,力气足了,才能够开荒垦田。”
“妈说的是,那我就先喊爸和军杰吃饭。”说着,蹬蹬蹬走出了厨房。
马娉婷淡淡吐出一口气,上前端起玉米粒和土豆丝就要往外走。
“婷婷,不论什么事儿,随心而为,坚持自己的选择,不要留下遗憾就好。从你九年前出生的那一刻起,看到那个小小的你,奶奶就许了一个愿望,希望我的小孙女婷婷能够一辈子安乐无忧,平平安安。
奶奶没有求过你的功名富贵,也不求你让众人仰望,只希望你无病无灾,能够有平淡的幸福。
但是,现在不一样了,你有理想,有追求,有抱负,有能力,奶奶不能再像过去一样希望你永远在奶奶身边,雏鸟长大了,就要学会飞,展翅的过程会很艰辛,但奶奶希望,你选择了,就不可以放弃。
好了,再说,你该觉得奶奶罗嗦了,走咱么出去吃饭吧。”画毕,文舒率先端着汤碗走出了厨房。
马娉婷一个人愣愣的站在原地,有些不可思议的望着文舒清瘦纤细的背影,刚刚说那番话的,真的是文舒——她的奶奶,一个长在田地上的农妇!
而且,她怎么觉得自己的奶奶好像能够看透自己的心呢?
摇了摇头,笑了笑,马娉婷走出厨房,爷爷和爸爸已经从棋桌上下来了,妈妈和奶奶也摆好了碗筷,就等她手里的两盘菜了。
走过去,把盘摆好,坐定开饭,饭桌上都是静悄悄的,她家一直都是这种习惯——食不言寝不语,吃饭不能翘小指,不能吧嗒嘴,盛饭的碗要在手上端平,右手持筷子三分之二处。
吃完饭,收拾完桌椅碗筷,一家人都坐在了客厅里,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马娉婷身上。
总归是要说的,早说晚说又有什么区别,马娉婷暗暗给自己做了个心理建设,微微一笑,开口道:“爸爸妈妈,爷爷奶奶,我有件事情想说——我想转学去首都。”
一说完,马娉婷就紧紧的闭上了自己的眼睛,等待着家人的狂风暴雨,可是一分钟过去了,三分钟过去了,没有声音,什么都没有。
悄悄地虚开半边眼睛,从眼缝里偷偷往外望,看见的是自家大人有些过分平静的脸。
“爸爸,妈妈,爷爷奶奶,你们,都不问我为什么么,也不生我的气么?”睁大眼睛,马娉婷怯怯道。
不知道是谁叹了一口气,打破了有些凝滞的空气。
“婷婷,这么大的事情,怎么现在才告诉我们呢?”问话的是金虹。
“我怕你们生气,怕……你们不同意。”垂下头,马娉婷声如蚊蚋。
“看到你这个样子,我才知道,你还是妈妈的婷婷。“金虹看了她一眼,慢慢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你就变得爸爸和妈妈都触碰不到的样子,自己练舞,自己画画,自己写书,自己设计,完全不像一个稚龄的小女孩,妈妈一度怀疑你是不是被掉包了。
是,你变得更聪明更灵秀更有能力,谁家不想要一个天才型的孩子,但是你是妈妈十月怀胎生下来的,你身上哪里有伤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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