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到底怎么了？”

    李天明看着自己沾满血液的双手，微笑着问着自己。

    “我，又是什么呢？”

    咚咚咚！

    敲门声传来，李天明回过了头，紧紧盯着门外。

    “咦，你们门没关严实啊。”邻居吴婶推开门走了进来，“我说老李，怎么天黑了还不开灯啊，在家里摸瞎子呢！快，借我点酱油，我菜还在锅里烫着呢！”

    吴婶摸黑地走了进来，在墙壁上摸索着开关。

    啪！

    开关清脆的响声。

    “啊？”吴婶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的一切，“这这是什么？天天明？！”

    客厅里，木质地板上一大块焦黑的痕迹，桌子断了个腿，斜倒在地上，果盘花生散落了一地，柜台上的电视机屏幕全碎了，正面一个大窟窿里还不断冒着浓烟。

    老李的儿子李天明，那个刚刚上高一的李天明就背对着吴婶跪坐在血泊中，浑身上下都沾满着鲜血，血水不在不断地从他的头发上往下低着。

    “吴婶？”李天明站了起来，右手上还紧紧握着一把菜刀，“你是要酱油吗？我去给你盛点。”

    “不不用了。”吴婶退后了几步，差点被门槛绊倒，“你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啊？你爸爸妈妈呢？用不用我报警啊。”

    李天明笑着摇了摇头，让开了一个身位说道：“你看，我爸妈这不在这呢嘛。”

    吴婶腿一软，瘫坐在地上，嘴皮子都哆嗦到发不出声音：“杀杀杀”

    李天明低头看着那浸在血浆里的父母，脸色逐渐冷漠了下来，淡淡地说道：“你们不懂，永远不能理解我。”

    他慢慢转过头，看向了瘫坐在地上的吴婶，眼神陡然变亮：“我现在，终于自由了！”

    “受害者是一对夫妻，普通上班族，嫌疑人是他们两的儿子李天明。”小王坐在副驾驶上回头对柳澄海说道。

    “儿子？”柳澄海失声叫道，“报警的是谁？”

    小王看了一眼手上的本子，介绍道：“报警的是他们一家的邻居吴翠华，准备找李家讨一点酱油的，结果进门后看见了案发现场。”

    “门没关？”

    “没关，她说是门掩着，她一推就进去了。”

    柳澄海揉了揉发涨的眼睛，他这两天因为女儿高考的事情一直没睡好，“还有多久到？”

    “快了，转过这个街口就是了。”小王指了指前面的路口，“现场也控制住了，吴翠华的儿子也刚好在家，听见过道动静就跑出来了，刚好看到李天明准备朝他妈妈动刀子，于是把人推回屋里后，把门关上了。然后他还召集了那层楼的几户人家，拿绳子把门固定了，不让李天明从里面把门打开。”

    “窗户呢？”柳澄海问道。

    “他们这里没什么小区物业，所以都装了防盗网，凶手应该是跑不出来了。”小王想了想，还是问道：“会不会又是因为家庭纠纷？这要是上报了又是一起社会案件了，影响估计很大。”

    “先抓住吧。”柳澄海有点头痛，“最近关于未成年犯罪的问题是越来越大了，而且我觉得，这事情没这么简单。”

    柳澄海看向窗外，几辆警车终于抵达了案发现场。

    六湖。

    “柳队。”小王下了车，眼神复杂，“配枪不？”

    柳澄海点了点头：“但没有命令，不准开枪！”

    “明白。”

    一行人赶紧上了楼，爬到七楼时，这层楼已经聚满了人，众多围观群众聚在这里七嘴八舌地讨论着。

    “我早就说过老李那孩子一看就不是什么好玩意儿。”

    “对对对，我孩子跟他孩子一个高中的，听说他孩子成绩差得倒数，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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