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得太子殿下此言,檀玉郡主便知已成定局,本来打得一手如意算盘,却不想走出一个厉衍就算了,任她想得再周全也猜不到五位少年中竟有一名少女混在其中。
虽然不甚甘心,但此情此境已不是她一个郡主的三言两语能破解的,檀玉郡主暗恨的是偏偏那书妃凝竟是清梓韵的好友,凡是清梓韵的朋友都为她所不喜。
想罢,本不想再多留此地的檀玉郡主,碍于她的身份和刚才之事,为了面子,只能继续留下欣赏比赛。
太子殿下骨节分明的大手,执着筷子夹心,有滋有味地吃着,看了眼死要面子活受罪的檀玉郡主,暗自忖道:要是我就索性眼不见为净,走为上策,哪还会留在这里平白让自己难受。想罢,幸灾乐祸一笑,尔后继续眼不转睛地开始看比赛。
场中被淘汰的那些少女们,瞥见那少年披散青丝,声音由清亮变成娇柔的书妃凝,当下便了悟重新比赛之事,无望已。
本以为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有了檀玉郡主的开腔能得来一次机会的沈青莞,走到头才知,此路就是条死路。
觉察身侧那些轻视的眼神,她们幸灾乐祸的嘴脸,修长的指甲嵌入掌心肉内,只有刺骨般的痛疼才能让沈青莞克制住,想逃跑的脚步,摆出落落大方的仪态,继续留在台下,等候比赛结束。
顾初夏藐视地瞟了一眼沈青莞酡颜色长裙的背影,与身穿青色对襟宽袖长裙的少女,对望一笑,心有灵犀地上前两步,一火红一青衣分别一左一右地站在沈青莞的身侧,用身体夹紧着沈青莞,开始两两对话起来。
青色长裙少女皱起双眉,疑惑地看着顾初夏,问道:“顾小姐,你知道妾室生下的儿女都是怎样的吗?”
顾初夏伸出一根如青葱般的手指,支着圆润的下巴,脑袋微歪斜,眼瞳在眼眶中转了一圈,凝视着得意洋洋的贺静忻,应道:“这,请恕我孤陋寡闻,不如让贺小姐为小女解惑。贺小姐乃贺院长之女,想必学富五车,见多识广。”
贺静忻挑眉微笑道:“那静忻便为顾小姐解说一二。这妾室生下的儿女就如眼前的这位沈二小姐这般呗。”
顾初夏兴奋一笑,言道:“哦,是哪般?”言罢,扫视着浑身战栗的沈青莞全身上下,仿似要从她身上找寻着答案。
贺静忻伸出纤纤玉手,上下般比了比沈青莞,笑道:“像沈二小姐一样,自不量力,自取其辱,还自以为是。没有能力就不要有存在幻想,没有能力就不要去存在侥幸。”
顾初夏连连点头称是,瞥见沈青莞咬唇,怒目而视之,沉默不言的样子,说道:“人哪,最重要认清自己的身份,出身是母亲给的,自己控制不了,可那投胎也是一种运气。所以说有的人天生倒霉呗。”
“百姓的眼睛都是雪亮的,妾室的女儿也是个做妾的命。你说一个人的脸皮厚到什么程度才能若无其事呢?”
贺静忻话音刚落,沈青莞双眼通红,脚步连连后退,欲哭不哭的模样,让人我见犹怜。让不明所以的旁人皆以为,贺静忻与顾初夏两人欺负了她,才吓得沈青莞如受惊的小鹿般。
沈青莞扬起湿漉漉的眼瞳瞪了眼俩人,用手中捻着的绢帕掩唇,迈着踉跄的脚步,向清风斋大门走去。
看见沈青莞临走还装模作样的顾初夏,真是气不打一处来,虽然恼怒但碍眼的沈青莞终于走了,让顾初夏心情舒爽。忆起刚才沈青莞那要哭却强忍落泪,张唇又不能反驳的模样,对着贺静忻笑道:“谢啦。终于报仇雪恨哪。”
掩唇一笑,贺静忻投以顾初夏宽慰一眼,“得啦,你和我谁跟谁。小事一桩。”
其实顾初夏这么讨厌沈青莞不是没有理由的,她哥哥顾初昊与景乐候府嫡女沈青宜早已有婚约,两月后便是婚期。当日她哥订亲之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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